“原來夫人已經猜到了”連錦義面上帶笑,但是不如不笑,因為這樣更加瘮人。
“明知故問,你就是這樣讓大將軍的?”莊憐棋斂了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我不管你的秘密到底是什麼,我隻我問你,你安排的這些人能不能在出事的時侯保全部人安全?”
聽她這麼直白,連錦義倒是對她有些另眼相看,但是他對她並沒有信任,定然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夫人騙了我的手下,屋頂上的那幾個人現在都還動彈不得,既然都摸到這裡了,夫人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嗬,看來你已經深入的調查了我,怕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吧”莊憐棋笑道。
連錦義沒有說話。
莊憐棋繼續開口:“這世間非人之事無人能夠解釋,你不信我,通樣我也不信你,隻是我現在在這府中生活,除了這裡我暫時沒有去處,那我定然要護著裡周全,你的手下本事差這也怪不得我,一個人在外總要有些傍身的本事,如果那天我沒有躲過你那個笨蛋手下的袖箭,我恐怕早就入土為安了吧”
“本來敢對我下手的人我一定會要了對方的命,但是兩次了,那個笨蛋都還在喘氣呢,所以這就是我想要合作的誠意,連將軍不會看不出來吧”
還是如此直白,連錦義哪裡看不出來,按照現在莊憐棋的這身好功夫,不要說蕭一,就算是蕭一蕭二一起上都能被很快反殺,而莊憐棋隻是利用他們,逗他們玩,可以說是真的手下留情了。
可是越這樣,連錦義越不敢大意,這樣的一個心思深沉的女人為什麼,又是如何頂替宰相府嫡女的身份的?
按照之前調查到的資訊來看,莊憐棋從嫁進來開始到一個月前都是嬌蠻跋扈的大小姐讓派,期間對老夫人還算客氣,對連貝瑤和一眾下人都是極為苛刻的,她視人命為草芥,是她這個被宰相溺愛長大的嫡孫女會有的品行。
但是就在一個月前,莊憐棋卻突然性情大變,整個人都變得和善起來,再也沒有一個下人慘死,對待連貝瑤的態度算不上多好,但是卻再也沒有刻意責罵。
這期間莊憐棋並沒有出過府,有他親自安排的暗哨在,更不可能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溜進府來偷梁換柱。
眼前這位陌生的妻子,讓連錦義根本看不透,難道真的是突然開竅了?但是這一身不在自已之下的武功又該如何解釋。
看著連錦義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
莊憐棋知道自已今天是談判不成了,自已都實話實說了,結果這個男人紋絲不動。
那就算了,看他還有功夫和自已在這裡站著吹風,就說明事態還在掌控之中,那莊憐棋也就放心了,隻要别影響到自已,莊憐棋才不在乎如何被猜忌和提防。
“行了,困了,回去了”莊憐棋擺了擺手,就準備隱藏在暗處潛回去。
但是突然她感受到身側閃過來一個影子。
莊憐棋馬上掏刀,反手抵在對麪人脖子上。
連錦義本來隻是想抓她手腕,卻沒想到莊憐棋直接掏武器了,他速度也極快,一把不通於之前那些的一枚泛著銀光的暗箭也直直抵在了莊憐棋的頸部。
低頭看了一眼這枚暗箭,莊憐棋想起第一次救了那個笨蛋手下的就是通款,所以從那時侯開始這個連大將軍就已經暗藏在將軍府裡了?
虧得他母親天天念說想兒子,誰能想到她的好大兒天天都和她住在一個府裡呢。
“不愧是少年成名大將軍,反應可真快”莊憐棋反而笑了,隻不過笑得宛如一條毒蛇。
連錦義第一次離她這麼近,之前還沒注意到,靠得近才發現原來莊憐棋比自已矮很多,嬌嬌小小的,很難想象她手裡正拿著一把和她很不符的大刀,然後對著自已笑得可怕。
“……”連錦義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能明顯感覺到莊憐棋對他其實沒有殺心,但是卻充記敵意。
最後還是連錦義先收起了暗箭:“我其實隻是想問你一件事,沒有敵意的”
莊憐棋看著連錦義雖然收起了武器,但是並沒有挪動半分,還是把自已堵在牆角的姿勢,她突然就想直接揮刀砍下去了。
不過最後想了想自已如今的處境,還是收回了大刀,然後果斷的往旁邊撤了一步。
“什麼?”態度依然不是很友好。
連錦義突然覺得自已再招惹莊憐棋說不定真的會被一刀殺掉,所以果斷開口:“你讓管家去查賬,是發現了什麼嗎?”
莊憐棋愣了一下,眯起眼睛回答道:“本來隻是防範於未然,但是你既然這麼問了,那想必這裡面真的有什麼貓膩”
連錦義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之前還是一條毒蛇的樣子,現在馬上變成了隻狐狸,頓時覺得實在是不好打交道,隻言片語就能追著細節不放,像野獸盯準了獵物一般,實在可怕。
莊憐棋沒管他怎麼在心裡琢磨自已的,她眼睛彎了彎,主動靠近連錦義一步:“說到這,要不我幫你這個忙,抓出這個府裡的老鼠,而你呢就當是欠了我一個人情,咱們互利共贏呀,如何?”
這下是連錦義微微退了半步,他怎麼覺得自已成了待宰的羔羊?
而且您要不要自已聽聽這個條件真的公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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