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他皮肉上摳了摳,“一起洗?”
周凜安低頭對上昭昭眼睛,昭昭笑眯眯的,衝他擠眉弄眼,“走嘛走嘛一起洗,你不是最喜歡一起洗了?”
兩人黏黏糊糊進了浴室,正經洗了個澡。
想不正經也沒機會,老宅那頭突然來了電話,說奶奶又進醫院了。
原本昭昭約了小敏,中午要一起吃飯的,這下去不了了。
周凜安開車,直奔醫院。
這次周老爺子也在,拄著柺杖在急救室外,心急如焚。
周懷準緊隨其後過來了,喊了聲父親,老爺子點點頭,讓他到一邊去坐。
落座時恰好撞上週凜安的視線,他淡淡一笑,又看向被周凜安一直牽著的昭昭。
昨天昭昭喝醉了,迷迷糊糊那樣子真是可愛,要不是周懷準還有其他計劃,昨晚昭昭是躲不掉的。
其實周懷準覺得自己之前說錯了,昭昭跟喬素心是不一樣的。喬素心是那種出生良好的富家小姐,總端著一副驕傲的姿態。但昭昭不一樣,昭昭是高智商的清純女大學生,身上有一種做學問的古板勁兒,卻也因此更讓人覺著可愛。
周懷準以前沒遇到過這樣的女人,以至於他現在對昭昭無比感興趣。
沒多久周佳寧和姚勵珍也來了。
老太太今年上半年三番幾次進醫院,家裡人心裡都清楚,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就起不來。
所以這陣子周佳寧都把工作安排在國內,就怕老太太臨時有個好歹,怕趕不回來。
一家老少都在這裡,除了周懷盛。
徐安然在私立醫院生孩子,他一直在那頭陪著。
曉梅電話打了幾趟過去,說的是很快過來,可到現在都還沒來。
這次,老太太在搶救室待的時間比上次久了些,老爺子拄著柺杖緩慢踱步,手心兒都是汗。
周凜安和昭昭坐在離搶救室最近的那條長椅上,他手裡一直攥著昭昭的手,眼睛卻盯著老爺子。
哪怕他再沉得住氣,總也會有忍不住的時候,比如現在,他就想好好問一問老爺子:您對奶奶的感情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為什麼會揹著她在外面搞出這樣的事情來?您在我們面前表現的這些憂慮,都是假的嗎?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他父親出軌的時候,老爺子雖然表現得很憤怒,但是說到底,也還是很在意那個孩子的,還是很想讓那孩子認祖歸宗的。
以前,周凜安一直以為他們周家的男人,即便在外面手腕強硬,但始終是忠於妻子忠於家庭的。
可現實給了他狠狠一巴掌,從他的父親,到他爺爺,全都是婚姻裡的背叛者。
周凜安面無表情坐在那裡,甚至都沒再去看一眼周懷準。
這個時候他的情緒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敏感,就像曾經昭昭很厭惡金建輝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一樣,他現在很痛恨周懷準那一副在倫理道德中彷彿勝利者一般的嘴臉。
“凜安?”
昭昭感覺到了什麼,輕喊他名字,晃一晃他的手:“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手怎麼這麼冷?”
五月底了,外頭三十幾度的天氣,周凜安手心冰冷。
男人緩過神來,安撫地攥了攥昭昭的手,“我沒事。”
昭昭點點頭。
她也沒多想,畢竟自己也經曆過這樣,之前瑞瑞病重送入急救室,她坐在外面等候的時候,也是這樣坐立難安,手腳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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