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在白家能待的時間也並不長,他事情多,白景懷和白岩都知曉,因此早做好了寧宴隻是來露個面的打算,誰知他並沒有立刻離開,就坐在桌邊,老神在在的模樣,拿了一碟子堅果捏著玩。
白景懷這輩子沒怎麼欠過誰人情,更别說這麼大的人情,他有心想償還,奈何經驗不足,幾次想提卻又轉到了别的話題。
白卿卿一邊瞄著寧宴手裡的堅果一邊語氣自然地問,爹爹的意思,你幫了我們家這麼大的忙,想要怎麼回報我們是真心感激你的,隻要我們能做到,一定竭儘所能。
白景懷:!
是這麼玩的嗎卿卿丫頭會不會說得太直白了一些
白岩也捏了一把汗,想找補一下,卿卿的意思是……
寧宴手指間發出哢嚓哢嚓的動靜,頭都沒抬,沒那個必要,你們與其在這事兒上浪費時間,不如多想想怎麼洗清自己。
他嘴角微微勾了勾,要嚴查此事的人不在少數,黃勳的家人也找到了,說是他近年來越發心事重重,並未跟家裡人說獨自一人來了宣城,誰想命隕於此,也要討個公道。
此案與先前童謠一事隱約對得上,在朝中議論紛紛,刑部已經調了人去西南探查,若再出現對白家不利的說辭,如今的平靜也隻是暫時的。
白景懷面色凝重起來,我自問無愧於任何人,當初西南叛亂興起之時我正率軍追擊無穹族,怎會與之有牽連
你與當初被定罪的淩彬羽乃至交好友,天下皆知,直到他問斬那日你都鍥而不捨地想替他翻案,有人說你如此篤定他無罪,是因為知道叛亂的另有其人。
無稽之談!
白景懷目光磊落,彬羽根本不是會反的人!當時他的夫人身懷六甲,他怎麼可能會鋌而走險我後來才查到當年被作為證據的密信並不足以定罪,若非無穹族攻破我朝兩座城池,叫囂著有人助他,先皇未必會一怒之下定罪,興許我就能查出更多的東西來。
如今,也不遲。
寧宴將一碟子堅果都捏開,順手擱到白卿卿面前,鳳眼抬起,白家得證明自己的清白,而不是指望著能調動官差的幕後之人放過你們,黃勳隻是個開始,後面還會出現什麼,誰也不知道。
寧宴說的這些本該讓白景懷心驚肉跳,可他此刻的心情愣是微妙的跳不起來,餘光總是不受控製地看向旁邊吃堅果吃得不亦樂乎的女兒。
那堅果,寧宴是給卿卿捏的别說,捏得還挺好,力道精準,就好像很有經驗一樣,殼碎了果肉卻是完整的,卿卿一剝一整個,一點兒不費力,吃得臉頰都鼓了起來。
白景懷眼瞅著白岩又要湊過來,在他開口前又一腳踩過去,閉嘴,不可能!
寧宴等白卿卿吃上了,他該說的也都說了,便要起身離開。
白景懷也知道不能留他,想親自去送,卻見寧宴戳了一下白卿卿鼓著的臉頰,待會兒再吃。
白卿卿抬起頭眨了眨眼,又往嘴裡塞了一顆才起身,自然地往外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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