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恒故作生氣地看了一眼蕭彥,又轉身溫柔地詢問顧楠。
夫人别怕,三叔如何欺負你了,你儘管說出來,我一定為你做主。
雖然咱們家如今不比從前,但我也不能任别人欺負你。
就是這張溫柔俊俏的臉,她前世每每見到,都覺得自慚形穢,覺得自己殘破不堪,配不上美玉一般的謝恒。
如今才知道這美玉一般的麪皮下,有一顆自私狠辣的黑心。
她一心一意為他著想,為整個文昌侯府著想,卻不知正是他和他的家人,設計害了她一生。
他們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踩著她的血肉步步高昇,卻還高高在上地作踐著她。
顧楠內心一陣反胃,心底滋生的恨意讓她有些失控。
起身走到謝恒面前,死死盯著他,聲音帶著顫抖。
世子,誰欺負了我都不行嗎
當然,今天就是拚著性命不要,我也要保護你,你快說啊。
謝恒焦急的催促顧楠。
眼前謝恒溫柔深情的臉與前世臨終前那張得意囂張的臉來回交錯。
顧楠垂在身側的手抖了又抖,再也忍不住心頭翻滾的恨意,抬起胳膊,顫巍巍給了謝恒一個耳光。
啪。
聲音格外響亮,謝恒白玉般的麪皮上浮起了五根鮮明的手指印。
可見顧楠用足了力道。
蕭彥眉峰微挑,目光掃過顧楠垂在身側的手。
纖細白皙的指尖微微顫栗著,似乎在宣示著主人的怒氣。
蕭彥收回目光,背在身後的手無意識摸了摸手背上的抓痕,聽到謝恒的怒吼聲,眸光微深。
顧楠,你瘋了不成我在為你做主,你卻打我
顧楠垂眸掩去眼底的恨意。
這個耳光,隻是開始而已。
臉上卻露出一副無辜又委屈的神情。
世子不是說誰欺負我也不行嗎欺負我的就是你啊。
謝恒捂著臉,眼中滿是怒意。
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顧楠臉色一沉。
今日是我們兩個的好日子,你一進門就一口一個三叔有沒有欺負我
知道的以為你心裡維護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滿心希望三....景王欺負我呢。
想起剛才的旖旎,她頓了頓,到底沒辦法再將三叔兩個字叫出口。
便改口叫了景王。
女子的名聲何其重要,世子這話若是傳出去,我的名聲便毀了。
世子這般不在乎我的名聲,是要置我於死地啊,這不是欺負我是什麼
謝恒張了張嘴,一時竟找不到話反駁。
顧楠望著他,眨巴著杏核大眼,一臉委屈又茫然的樣子。
世子想讓景王怎麼欺負我是戴綠帽子那種嗎
天啊,不能吧,難道世子希望自己戴綠帽子
謝恒腮邊的肌肉抖了抖,覺得臉疼更疼了。
這話當然不能承認。
當然不是,夫人,你誤會了,我隻是進來看到你和三叔兩個人在屋裡。
這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著實不妥,我難免多想了一些。
顧楠眼圈一紅,面露委屈之色。
家裡的小廝也不知道怎麼帶的路,竟然將景王帶到了我的院子。
我難得見到景王,又知道世子一直在為襲爵的事擔憂,所以便跪下懇求景王讓世子早日襲爵。
我滿心都是為世子打算,沒想到世子卻這般誤會我。
她捂著臉轉過身去,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
謝衡心下狐疑,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隻得訕訕解釋。
我隻是看門窗緊閉,又是孤男寡女的,心裡難免想得多了些,夫人别放在心上。
顧楠冷笑。
誰說我們門窗緊閉了我們明明開著窗,也開著門呀。
至於你說的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就更不對了,外面那麼多婆子丫鬟守著呢。
謝恒一愣,見後門確實大開著,連旁邊的窗戶也開著。
甚至他還能看到後面天井裡的大槐樹上有一隻蟬,聒噪的叫聲令人心煩意亂。
顧楠探頭往外看了看,一臉疑惑。
咦,難道今日外面沒有丫鬟婆子守著嗎她們人都去哪裡了
謝恒眸光閃爍。
為了讓景王順利進入顧楠的院子,他特地讓母親身邊的心腹把院子裡的下人都支開了。
眼下面對顧楠那雙清亮的眼睛,他有些心虛地垂下眼眸,向身後的淮陽郡主使了個眼色。
淮陽郡主在顧楠打自己兒子的時候,就按捺不住想跳起來罵人了。
隻是她知道兒子一向有謀算,怕亂開口壞了兒子的計劃,所以一直隱忍著。
眼下哪裡還隱忍得住,上前一把扯住顧楠的衣襟。
刺啦。
交領的衣襟被扯開了,露出顧楠白皙的脖頸,以及上面一片紅痕。
下作的娼婦,你和景王若是沒有什麼你告訴我你脖子上這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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