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如此說,春秀沒再耽擱,她要速去速回。
主院正廳。
沈氏坐在主座,心裡已經翻來覆去將蘇楚熹的錯處羅列了出來,就等著治她的罪了。
等來等去,不見人來,火氣越燒越旺。
沈薇薇在一旁點火,“李嬤嬤,你有沒有和表嫂說姑母病了,表嫂怎麼還沒來呢?”
沈氏臉肉眼可見黑了下來,怒聲命令,“再去喊!”
“婆母聲音中氣十足,也不像有病的樣子。”
她話音剛落,蘇楚熹清脆有力的聲音傳來,人也大步進了正廳。
沈氏見到她,一股火氣怒竄頭頂,眼神仿若要咬人。
蘇楚熹視而不見,在一側的檀木圓椅坐下,點了點茶盞,吩咐下人倒茶。
沈薇薇盯著她,面露鄙夷,果真是從蠻荒來的野蠻女子,沒丁點規矩,上不了檯面。
“你做了錯事,還有臉喝茶了!”下人剛端起茶壺,沈氏厲聲嗬斥,下人立即放下了茶壺,退到了一側。
蘇楚熹清淩淩的眸子掃向沈氏,面色不顯怒意,卻氣勢逼人,讓人無法忽視。
“婆母倒是說說,我何錯之有?”
沈氏早就準備好了說辭,狠厲訓斥,“你拈酸吃醋,嫉妒薇薇,找人欺負薇薇,你真是好惡毒的一顆心。”
沈薇薇在一旁配合地擦拭眼角的眼淚。
蘇楚熹差點作嘔。
她雙腿交疊,犀利反問:“母親這話說得冤枉。我為什麼要嫉妒薇薇?”
“她長得沒我漂亮,家世也沒我出眾,更沒有侯府這樣的婆家。她處處都比不上我,我吃飽了撐得去嫉妒她?”她話糙理不糙,說的可都是事實。
此話一出,沈薇薇柔弱可憐的臉成功出現了詭異的裂痕。
不等兩人反駁,蘇楚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大聲道:“難不成是薇薇表妹和長安有一腿?”
“你胡說什麼?”
“你給我住口!”
沈薇薇和沈氏皆是一愣後,異口同聲的怒喊出聲。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臉上有眼可見的慌張。
蘇楚熹像沒事人一樣,語氣輕飄飄的,“除此外,我找不到别的嫉妒沈薇薇的理由。”
“表妹沒和表哥搞到一起,我嫉妒你的緣由便不成立。自然也不會閒著沒事去招惹你。”她頓了頓,聲音冷冽,“莫不是表妹在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别人報複了,誤會了我?”
她將見不得人這幾個字咬得極重。
沈薇薇捏著帕子,一臉倔強的委屈,“表嫂,你怎能這麼誣陷我?這種話說出去,我的名聲還要不要?”
蘇楚熹淡淡一笑,笑意不達眼底:“表妹莫生氣,這隻是我的猜測。算我誤會你了。”
她三言兩語粉飾太平,“你方才誤會了我,我也誤會了你,這事就算扯平了。”
沈薇薇手上沒有證據,她心中窩火,也隻能暫時算了。
她看向沈氏,善解人意說道:“姑母,這事就算了吧,别為難表嫂了。”
沒人給蘇楚熹倒茶,她便自己起身倒了一杯茶,坐下慢條斯理品著。
這件事算了,沈氏的賬還沒算呢。
昨晚的事絕非他兒本意。
沈氏雙眸狠狠一眯,狠厲嗬斥:“蘇氏,管束不利,妒忌生事,搞得後宅烏煙瘴氣,來人,拿戒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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