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才回府中,就見謝必安急急來報
“什麼事?”昨晚刺殺,是抱著必死決心,本打算一死了之,倒不曾料想這般情景。李承澤收好當時臨走留下的信,回頭問道。
“那群刺客,死在鑒查院了”謝必安思慮片刻,試探道
“要不要讓宮典指認太子”
畢竟在弑君面前,刺殺皇子一事相對而言,算是輕事。謝必安自幼陪護二皇子,才眼睜睜看他撿回一條命,如何能讓他再有性命之憂。
“不必了。必安,讓我自已靜一靜”李承澤垂頭扶額,他現在是真的有些無措了,他少時雖是被威逼利誘著有奪嫡之念,可卻從未想到是以這種方式成為太子,父皇究竟想乾什麼……
範閒行徑他早已看透,殺了死士,無疑是為了幫著慶帝省麻煩事,況且,一字不吐就斃命,他們的家人也不會有事。
宮典那邊,又該如何收場……
鑒查院內,聽聞此事後的陳萍萍大怒,他叫範閒至跟前,雖是嗓音不大,可卻充斥著怒火
“皇子之爭,你為什麼要攪和進去!”
那日朝堂之上,見範閒公然與太子不睦,加上其先前與二皇子的嫌隙,陳萍萍認定,範閒不會插手皇子爭鬥。那日秋獵,慶帝秘密下旨,詔令黑騎將太子門下前往暗殺李承澤的刺客秘密斬殺,本以為是慶帝顧及皇室顏面,未曾想慶帝早已有所部署,太子所為,隻會礙事。
“你這麼讓,是想讓秋獵一事不了了之?”陳萍萍長歎一口氣,直直地看向範閒
“我讓什麼了,那些死士不僅要害皇子,還想殺了我,我這是正當防衛。況且”範閒彎下腰,小聲說道,“這不正合了陛下心意?”
“哼!”陳萍萍撇過頭去,“範閒,不要自以為是揣測聖意,你不會一直被護著”言罷,閉了眼,“你走吧”
覺到這句話有些奇怪,範閒不禁發問“明天上朝,陛下可有安排?”
見陳萍萍不搭理自已,範閒也隻好作揖離去。
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在背後操縱著一切……
明明每到關鍵時刻隻有一個選擇,可為什麼這後面的路越發撲朔迷離了?……
次日朝堂,謀害君王一事竟是隻字未提,正當範閒疑惑之際,陳萍萍坐著輪椅到了隊列中央
“陛下,臣有一事稟告”握在手裡的,是一紙卷宗。
“何事?”
“史家鎮一案,已有定論”
侯公公接過陳萍萍手中的卷宗,呈上。
“是太子殿下所為”陳萍萍扭頭看向一邊瞠目結舌的太子,雙手死死交叉。
慶帝輕瞥一眼卷宗,便將其摔在階前,不屑地看著早已跪倒在地不敢作聲的太子,
“你有什麼想說的”
太子顫顫巍巍,“兒臣知錯!兒臣也是一時糊塗……”
“德不配位的敗類!”慶帝嗬斥,掃視著眾臣的反應。不出所料,此言一出,許多老臣便明瞭其中廢太子之意。
李承乾也不是什麼善茬,自然感到了威脅,百官議論之際,倒是生髮了魚死網破之念,高聲道
“兒臣這是為了二哥!”
此話一出,記朝皆驚。看來太子這是要和二皇子徹底劃清界線啊。
“你說和二皇子有關?”慶帝嘴角微微勾起,“說來聽聽”
“二哥勾結北齊,史家鎮便是來往之地……兒臣念及兄弟之情,想幫二哥,便銷燬了證據……”李承乾越說越小聲,他好像意識到自已說錯了話。
本是想拉李承澤一起下水,可這麼一說,自已豈不是還要被套上一個私通賣國的罪名,豈不是罪加一等?
李承乾呆愣在原地,不敢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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