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它後,我將身上所有的資源都用在了它身上。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把劍,能生出劍靈!
所以我異常執著,不顧族人的嘲笑,每天拿著窘迫的靈石數量去兌換靈露為它清洗劍身。
漸漸地,它鏽跡斑駁的劍身越來越亮,最終生出了靈智。
我那段時間的修煉本來進步神速,但為了助他順利化靈,我不惜將半數修為渡進劍身。
他終於化成了劍靈,但我的修為一落千丈。
可他卻說他本就是神劍,我能服侍他是我的造化。
劍靈本是要與主人結成主仆契才能發揮它的威力,他卻根本不願與我結契。
我也並未強求,想著隻要他願意陪著我就好。
我太孤單了,整個白狐族的族人除了嘲笑我,根本無人願意與我說話做朋友。
雖然青罡並不大願意理我,但是我還是很開心,對他也完全沒有設防。
在妹妹修出第八尾後,我虛弱的躺在石床上。
見他歸來,我無比欣喜,衝他討好的笑,展開雙臂企圖讓他抱抱我。
而他對我的狀態毫無所覺,化身成劍,毫不猶豫的貫穿我的身體。
我吐著血,身體撕心裂肺的痛感卻壓不過心臟的抽痛。
我張了張嘴想問為什麼?
丹田處卻一痛,我的狐丹就被他拽在了滿是鮮血的手中。
他說:“反正你留著也沒用,不如給雅瞳,助它早日化出九尾飛昇,到時候你也跟著享福。”
話落,他轉身,連用法力幫我修複一下傷口的時間都沒有。
我看著他瀟灑的背影,笑的癲狂。
我終其一生求愛,可到頭來,無人肯愛我。
我帶著不甘與怨念,感受生機一點一點散儘。
那之後,他們約莫是沒人再想起我吧,不然怎麼會連我化成了齏粉,都無人發現我死了?
父親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怎能怪你?你是神劍,怎會甘心臣服於她這樣的廢物?”
“她應該逃不出忘憂穀,我讓族人四處去找找。”
他點點頭
等父親離開後,他大步走到木櫃前,從裡拿出一對五官模糊的泥娃娃。
那是我捏的他和我,是我曾經最寶貝的東西。
“竟然捨得沒帶走。”
他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臉上怒意更濃。
突然‘砰’的一聲,將兩個泥人齊齊捏碎。
我看著地上的碎片,心想,碎了也好,反正早就沒了情誼。
也不知為何,自從青罡出現後,我的靈魂就一直被迫跟隨他。
他隨著父親到了廣場,廣場上族人齊聚。
父親一聲令下,威嚴十足。
“用儘一切手段,立刻將蘇雅蓉給我抓回來,生死不論。”
我早知他對我不喜,可這顆心還是會不受控製的刺痛。
他說出那句‘生死不論’時,無情的就好像我並不是他的女兒一般。
族人抱怨著散去。
他們本就不喜我,如今更是覺得我自私,不顧白狐族的未來,強行破了靈奴契,坑害了妹妹。
我無從辯駁。
隻能悲哀的跟著青罡進了妹妹的洞穴。
妹妹的洞穴不同於我的清貧,它華麗又整潔,就連妹妹的床都是靈氣充沛的玉石所做。
我還是頭一回來這裡,因為活著時我是不被允許過來的,他們讓我别礙妹妹的眼。
妹妹躺在玉床上,臉色紅潤,身上看不出來有什麼傷。
唯一不正常的,是她身後新長出來的那條尾巴,隨著她的痛呼聲時隱時現。
我看到了我的狐丹,在她的丹田處,與她的那顆狐丹搶奪著地盤。
唔看來,這才是導致她修為不穩的原因。
奪人造化,終究是要吃苦頭的。
我忍不住有些幸災樂禍,誰讓她過去讓我吃了那麼多的苦頭呢?
母親見父親和青罡進來,擔憂的問道:“怎樣,找到蘇雅蓉了嗎?”
父親沉默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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