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親戚都說她是災星,禍害,就連外公外婆那邊都拒絕收養。
是奶奶沒有嫌棄她,將她帶在身邊,僅靠著賣廢品這點微薄的收入將她養育到現在!
冬夜寒冷,但隻要握著奶奶的手,慕冉冉就不怕冷。
第二天,慕冉冉和往常一個時間到了教室。
沈澤年比她還早。
慕冉冉有些納悶,這人以前天天逃課,怎麼搬到這兒,比自己來的都要早?
慕冉冉想著,習慣性的走進了座位。
一個精緻的牛皮紙袋子遞到她面前。
沈澤年好似不在意的說:“給你帶的早餐,快吃,我幫你看著老師。”
慕冉冉往外掏課本的手抖了抖,沒有接:“謝謝,我吃過了。”
她當然沒有吃。
可是她知道,吃過了這一次,那以後早上可能就挨不住餓了。
沈澤年原本好好的心情瞬間變糟:“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說完,就直接將包子扔進了垃圾桶。
慕冉冉嚇了一跳,連忙從垃圾桶撿了起來。
沈澤年也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伸手阻攔:“垃圾桶的東西,你撿它乾嘛?”
“不能浪費糧食,我留著中午吃。”
慕冉冉低著頭,拿紙擦乾淨袋子上的臟汙,將其放進了桌裡。
慕冉冉身子一顫,拿著書的手不斷捏緊,低著頭沒有說話。
沈澤年從來沒見過像慕冉冉這樣的人。
看著她的側臉,心裡越發煩躁,教室裡嗡嗡的讀書聲更是讓他覺得吵得不行。
沈澤年倏然起身,凳子剮蹭著瓷磚發出刺耳的聲響,他也不理,大步往外走。
班裡的人都習以為常,畢竟這才是校霸的常態。
慕冉冉看著他背影,呆了一陣兒也知道恐怕是自己惹他生氣了。
這時,後背傳來一陣刺痛。
慕冉冉回頭,就見錢冶手裡捏著根筆,一下一下戳著她。
她有些害怕的躲了躲:“有事嗎?”
錢冶朝沈澤年離開的方向揚了揚下顎:“澤年哥怎麼了?”
聽到沈澤年三個字,慕冉冉思緒不由慢了半拍:“……不知道。”
錢冶聞沈,有些不高興:“不說算了。”
就不再理慕冉冉。
而慕冉冉轉回身之際,餘光看到錢冶將那支剛剛碰過自己的筆,毫不猶豫的掃進了垃圾桶,像面對什麼臟東西一樣。
慕冉冉眼中的光黯了黯。
她早就知道班裡人對自己的厭棄,但怎麼也沒想到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僵硬的拿出書,手卻碰到桌肚裡的紙袋。
那一瞬間,慕冉冉竟好像感知到袋子中殘留的溫度,順著指尖一點點淌進心裡。
而沈澤年這一走,直到第二節課間操才回來。
不想剛坐到位置上,就聽到旁邊人輕若蚊啼的聲音:“沈澤年。”
沈澤年轉頭看去,就瞧見慕冉冉將一遝寫滿了字的紙放在自己桌上。
他挑了挑眉:“什麼?情書?”
慕冉冉耳尖一紅:“不是,是筆記。”
沈澤年愣了下,看著紙上整齊排列的字跡,卻怎麼也看不懂上面的內容。
慕冉冉見他一直不說話,有些侷促:“這是前兩節課老師講的重點,以後要是有不會的,也可以來問我。”
說這些話時,慕冉冉視線半低,不敢看他。
半響,沈澤年笑了聲:“你知道上一個送我筆記的人是什麼下場嗎?”
慕冉冉一愣,搖了搖頭。
熟料,沈澤年卻突然湊上前。
兩人間的距離呼吸可聞,慕冉冉嚇得整個人往後一縮,後腦勺磕在了窗框上。
‘嘭’的一聲,響亮至極,她疼的有些發懵。
“怎麼膽子這麼小?”
沈澤年也沒想到會這樣,沒了逗弄的心思。
“筆記我收下了,作為以後每天我給你帶早餐的報答,你每天都抄一份筆記給我。”
慕冉冉想說他這樣做學習是不會進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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