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燁又叫。
她攥住衣架上濕漉漉的毛巾,門推開三分之一,水霧撲面,厲景燁伸出手,水痕沿著他勁瘦的臂彎線條慢慢流下。
抓住毛巾,也順勢抓住她。
和在車裡幫她取暖握手的含義不一樣,現在他是男人,她是女人。
一個赤裸著,溫度滾燙的男人。
她縮回手,背在身後。
“拖鞋。”
黎心去門口,拆了一雙新的拖鞋遞給他。
室內蒸氣熏騰,悶得她要缺氧了。
“還需要什麼嗎?”
厲景燁接過鞋,“不需要。”
黎心如釋重負逃離。
十分鐘後,司機買回來早餐,又交給她一個正方形的紙盒,“是周總工的。”
她原封不動放在那一摞批完的檔案上面。
司機前腳離開,厲景燁敞開門縫,“小楊,給我。”
黎心捧著一杯甜豆漿,“司機走了,你要什麼?”
浴室沒有了水聲,傳來的字字清晰,“有盒子嗎。”
“有。”
“我要。”
盒子的標簽掃過手腕,黎心本能去看,男士純棉抗菌襠內褲。
她內心複雜。
厲景燁氣質肅穆正經,也有不為人知的,欲的一面,野的一面。
厲景燁穿好褲子,擦拭著髮梢走出浴室,“你在想什麼。”
黎心有一種被識破的尷尬,“想昨天考試的答案。”
“撒謊。”厲景燁的眼睛如同一個鉤子,深邃莫測,直勾勾的。
勾得她心潮起伏。
“司機買錯了,我沒穿過那個。”
“你...”她欲言又止。
“你喜歡?”厲景燁打斷。
黎心一怔。
“見過男人穿嗎。”
她搖頭,又點頭。
“在哪見過。”
燈光柔和,照射得厲景燁也比往日溫柔許多。
黎心如實說,“遊泳館。”
厲景燁捏住她一縷長髮,捋到耳後,她整張面孔完全在燈下。
“會遊嗎?”
她這次實實在在搖頭,“沒學會。”
“我教你。”厲景燁似有若無地觸摸她耳垂,他指腹有繭子,不薄不厚,糙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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