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芸菁停下手,可能打累了,也可能是從沒受過這樣的屈辱,她紅著眼無力地靠在程子宴的身上。
程子宴也一臉的難受。
黎糖看了他們一眼,說:“我們的恩怨到此結束。”
話落,她就繞過他們朝前走去。
厲老太太安排的保鏢領著她抄近路往宴會廳的方向去。
但走了沒一會兒,黎糖就在一個路口,被突然出現的厲司淮擋住了去路。
這裡距離剛剛她和賀芸菁程子宴說話的位置不遠,風也是從那邊吹來的,不僅能看到他們也能聽到他們剛剛的對話。
“黎糖。”他咬牙叫她,目光陰深地盯著她。
“厲少在叫誰?這裡沒有叫黎糖的吧。”黎糖回了聲,就想繞過他。
厲司淮一下衝到她身前,攥住了她的手,“你和程子宴他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她就是黎糖!
黎糖笑了笑,“哦,然後呢?”
厲司淮沉默了下,問:“你什麼時候恢複記憶的?為什麼不回來找我?”
這話問的,好像他們關係很好似的。
“無可奉告。”黎糖說著就甩了甩手,想把他的手給甩開。
厲司淮卻握得更緊,還把她拽到了懷裡。
黎糖當即掙紮,“厲司淮,你放開我!”
“你休想,你也休想再離開我!”
嗬。黎糖猛地踩上他的腳。
厲司淮沒有防備,吃痛地鬆了鬆手。
黎糖當即就要掙開他,卻在掙脫之際又被他衝上來握住了手腕。
幾乎是下意識,在他又要把她抱住的時候,她用力地揚起手,“啪”一聲招呼在了他英俊的臉上。
霎時間,整個莊園的風都安靜了。
厲司淮高大的身影僵住,臉也保持著被打歪的姿勢。
旁邊跟著黎糖的保鏢更是瞪大了眼睛,動也不敢動。
“嗬。”男人笑了聲,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麼的。
他回過頭,笑著看向黎糖。
可能打得太用力,黎糖的手有點麻,心底也跟著顫了下。
不過很快她就恢複平常。
因為:“厲司淮,我現在是秦唯一,不是你可以隨便玩弄的黎糖,你再不鬆手,我就不客氣了。”
她毫不怯懦地對上他的視線。
厲司淮眉頭蹙了下。
旁邊的保鏢小聲提醒:“厲少,宴席已經開始了,您快鬆開秦小姐吧。”
保鏢是被派來保護黎糖的,厲司淮再不鬆手,保鏢就得上手了。
厲司淮睨了他一眼,然後鬆開了黎糖。
黎糖邁步就往前走。
“秦唯一?嗬,你給我等著。”
他充滿威脅的嗓音飄來。
黎糖扯了扯嘴角,回他:“厲少,忘了提醒你了,你的未婚妻正在你左手邊的柱子後面看著你呢。”
厲司淮神色一變,看向柱子後面。
溫念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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