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淮,你别衝動。”厲老太太也伸出手拽住了厲司淮,沒讓他再靠近。
厲司淮停下腳步,緊盯著黎糖。
黎糖看向了他,嗓音和視線一樣淡漠:“當然。”
“為什麼你早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他尖銳地問。
旁邊眾人紛紛看向黎糖。
是啊,這回來得時間也太巧了。
既然活得好好的,為什麼不早點回秦家,而是到現在厲司淮都要和溫念訂婚了,才回來?
黎糖迎著他們的注視,面不改色地回答:“之前不小心磕到腦袋失憶了,前陣子才恢複記憶。”
失憶?
這也太荒謬了吧。
“聽著是挺荒謬,但這是真的。”黎糖看向溫念,又看向厲司淮,笑著說:“不然我為什麼放著好好的家不回,偏偏要在外面吃苦呢。”
是啊,如果不是失憶,如果不是忘了自己的出身和來曆,她為什麼不回家?
厲司淮垂在身側的手一把握緊。
他想起來了,黎糖曾經對他說過,她是被父母收養的,她好像還提過自己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但他當時想著利用她逼譚珍儷同意他和溫念,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所以,她就是黎糖!
“好了,她就是唯一。”厲老太太斜了厲司淮一眼,似乎怕厲司淮不信,沉聲說道:“我以前經常能見到她,她現在的樣子和十年前一樣,就是比以前成熟了些。”
厲司淮深深地看著黎糖。
譚珍儷和譚珍雅等人也沒再懷疑。
厲老太太和秦老太太是老姐妹,平時經常見面,以前肯定沒少見過秦唯一。
她都說黎糖是秦唯一了,那她肯定就是秦唯一。
沒人再敢質疑,但也沒人敢出聲說什麼。
畢竟在場的大部分人,曾經都瞧不起過黎糖。
尤其譚珍儷和譚珍雅她們,還有人群後面依舊難以置信的程棟明和賀芸菁。
他們都當面嘲諷侮辱過黎糖,甚至賀芸菁還打過黎糖。
此刻看著被秦老太太護著的黎糖,他們都很心虛,也很緊張。
直到厲老太太又出聲:“司淮,你想好了嗎?”
到底要不要和溫念訂婚?
眾人又看向厲司淮。
厲司淮緊盯著黎糖。
黎糖忍不住冷笑:“厲少,你要娶的女人在你身後呢,你看著我做什麼?”
話音落下,溫念柔弱的嗓音就響起:“淮哥......”
厲司淮回頭看向她。
溫念正噙著淚花,委屈無助地看著他。
厲司淮頓時想起對她的承諾,想起這些年對她的虧欠。
用力地壓下那股衝動,他對厲老太太說:“我要和念念訂婚。”
溫念目光一亮。
譚珍儷擰眉出聲:“司淮,你要不再考慮一下——”
厲老太太斜了譚珍儷一眼,打斷她說:“既然司淮做了決定,那就繼續這場典禮吧。”
譚珍儷不甘願地吞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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