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東哥，你被跟他們說。”

秦歌鳴拉著我的衣服，慘然一笑。

笑容裡是無奈、失落、絕望。

“他們不會聽你的。”

“今天過來，恐怕也是因為某個姓宮的人。”

秦深皺著眉斥責，“什麼姓宮的人！宮少對你那麼好，你......”

“爸！”秦歌鳴忍無可忍。

“你願意舔他的腳，我沒意見。”

“但别讓我覺得你是個拉皮條的常客，想把自己的女兒送到有權勢的人床上，可以嗎？”

秦深被女兒戳破心思，臉色漲紅。

“胡說！”

“我沒你說的那麼不堪。”

“孰是孰非，我有眼睛。”秦歌鳴勾起嘲諷的笑容。

我心疼地捏了捏她的手。

她對我安撫一笑。

海欣深呼一口氣，“寶貝，别跟你爸這麼說話，他是為你好。如果真的想要有權勢有錢的人做他女婿，他不會排斥你身邊的男人。”

“也不會之前給你找的，都是普通人家。”

海欣的話，給了秦深很大的底氣。

“你媽說的沒錯！”

看著自己的母親，為了個男人，不停地找補。

秦歌鳴又想起今天張莛對自己說的話。

——

“你和王孝東看上去很般配，但是男人不能隻看臉，要看他為你做了什麼。沒錢的男人願意為你花錢，有錢的男人願意為你放下身段。”

“那才是值得托付終身的。”

“歌鳴，我可以這麼叫你嗎？”張莛慈愛的看著自己。

秦歌鳴羞澀地點點頭。

“我一眼就知道你是好女孩，咱們愛情要有，事業也要有。到時候走在心上人身邊，才更有底氣面對未來，而不是做個攀附的淩霄花。”

張莛邊給孩子換紙尿褲，邊說出人生道理。

就好像她在面對母親的敦敦教導。

——

回憶到此結束，秦歌鳴看著自己的母親。

心裡不失望是假的。

她的母親，永遠都會欺騙自己。

就算知道自己的男人一牆之隔和别的女人廝混，但因為她在，就會說她爸爸有事出門很久才會回來。

又告訴她遊泳池壞了，今天不能用。

“媽，你還有自己的人生嗎？”秦歌鳴為海欣鳴不平。

她已經不是需要父母和諧的年紀，她也不需要為父親不在家大吵大鬨。

她長大了。

隻要母親願意，她願意做母親的依靠。

唯一的親人。

海欣扯出個笑容，“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你媽媽我活的很好。”

她再一次逃避事實。

也讓秦歌鳴更加失望。

“你們在說什麼鬼話？”秦深不滿打斷她們母子間的奇怪氛圍，“我就想得到你的一句話，你到底跟不跟身邊的男人斷絕關係？”

“不！”秦歌鳴毫不猶豫地否決。

秦深壓住暴怒，“那你就别怪我，不認你這個女兒！”

得罪了宮少，他們秦家不會好過。

秦歌鳴身體搖搖欲墜。

我連忙扶住她的肩膀，將她半抱住。

秦深氣呼呼地指著我們。

“你看，你看看你女兒還有沒有......”

“閉嘴！”我厲聲嗬止秦深接下來的話。

“你居然敢對我無禮！”秦深眼睛發紅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