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寧坐在床上伸懶腰,又揉了揉頸脖子,才下床洗漱。
吃過早飯,季清寧就帶著小丫鬟出門,準備去興國公府。
剛到院門口,就看到了東平郡王騎馬過來,季清寧見了道,"你怎麼來了"
東平郡王道,"不想上課,正好今天是你給興國公府小少爺治腳的日子,這麼好的藉口,我怎麼可能會錯過"
說完,他一臉羨慕的看著季清寧,"還是你和溫兄好,不去書院都沒人管。"
不像他,逃課還得找理由。
小丫鬟牽馬過來,季清寧翻身上馬後,就和東平郡王一起去興國公府。
去的比平常都早,等季清寧快走到二門處,興國公世子才三步並兩步迎過來,歉意道,"沒想到季大少爺今兒來的這麼早,有失遠迎,怠慢了。"
"還有太醫,還沒有來,我這就讓人去請。"
季清寧笑道,"那我來的是太早了些。"
興國公世子不好意思道,"季大少爺為西南捐款,本是好事一樁,是我興國公府辦事不利,把好好一樁事給辦砸了。"
那邊興國公夫人也過來,興國公讓她登門給季清寧解釋,興國公夫人拉不下這個臉,不肯去小院。
興國公發了通脾氣,要興國公夫人在季清寧登門的時候,向季清寧賠禮。
這是興國公的底線,興國公夫人不答應也不行。
這不,她邁步過來,季清寧見到她,作揖見禮,興國公夫人臉皮僵硬道,"我興國公府禦下不嚴,讓季大少爺捐款憑白生出這麼多的波折來。"
這麼大事,是一個禦下不嚴能搪塞過去的嗎
興國公府有這樣拎不清的當家主母,真是家門不幸,好在興國公世子夫人脾氣夠硬,不然由著興國公夫人的性子,興國公府遲早會落敗。
大家心知肚明的事,賠禮都不真誠,那就别怪她往興國公府上下心口上紮刀子了。
季清寧慚愧道,"興國公夫人給我賠禮,是折煞我了,我就是想偷個懶,把捐錢的事交給府上,我也放心,實在沒想到最後惹出這麼多事來。"
"私心裡,我是歡喜的,畢竟西南災情太嚴重,捐款越多越好,隻是於興國公府而言,卻不是什麼好事,但願那些大臣不會記恨興國公府。"
這刀子紮下去,興國公夫人心口痛到沒法呼吸,臉都扭曲的有些猙獰了。
興國公世子都怕他娘會扛不住。
東平郡王是想笑不能笑,憋的腮幫子快抽筋了。
以他對季清寧的瞭解,絕不是笨嘴拙舌的人,現在卻說這樣紮心窩子的話,那就隻有一個解釋——
她是故意的。
這性子真是太合他胃口了。
有仇必報,既然興國公夫人把人當傻子,那就别指望傻子嘴裡能蹦出什麼動聽的話來。
季清寧兩句話一說,興國公夫人嘴都不知道怎麼張開了,興國公世子忙請季清寧道,"先去喝杯茶吧。"
季清寧微微一笑,隨興國公世子走了。
到院門口,興國公世子夫人就迎了出來,東平郡王見了道,"表姐心情這麼好"
興國公世子夫人笑道,"安兒的腳不需要再打石膏了,我能不高興嗎"
不過這隻是原因之一。
興國公夫人闖下大禍,惹惱興國公,興國公一氣之下,把管中饋的權力交給了她。
這兩日她大刀斧闊,把興國公府幾個重要管事都發落了一遍,興國公夫人氣的吐血,卻屁都不敢放一個,别提多痛快了。
東平郡王摸著鼻子道,"我建議表姐給安兒換個小名。"
"換成什麼"興國公世子夫人笑道。
"百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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