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謝臨塵抬了抬眸,淡淡道:“你也可以不答應。”
江晚楹:“……”
真是狡詐!
罷了,四年了,她倒也想回京城好好看看那些人和事。
反正今時不同往日,到時候謝臨塵若是不讓她走,她自有千百種方法離開。
江晚楹深呼一口氣,擠出一抹笑:“好,我答應你,那王爺準備如何幫我呢?”
“我自有打算,你可以不用出面,先安心呆在這裡等訊息便是。”
“行,那我等著王爺的好訊息。”
……
謝臨塵不知道做了些什麼,兩家順利退親,也沒有鬨的太過難看,至少表面上是過去了。
幾天後,沈家派人將她接了回去,溫黎清和沈成林赫然在馬車上,兩人圍著她一頓關心,全程沒有提過婚約和她逃婚的事情一句。
馬車路過白髮老頭的門前時,一陣風吹起面前的簾子,謝臨塵站在門口,正看著這邊。
視線交彙,謝臨塵輕聲道:“兩天後,我來接你。”
江晚楹點點頭。
車內溫黎清和沈成林的表情沒有異樣,想來是謝臨塵跟他們說過了,至於怎麼說的,說的什麼,江晚楹不關心。
溫黎清雙眼泛紅,她伸手心疼的摸著江晚楹瘦了一圈的臉頰。
“柔兒,這些天你受苦了,都怪娘不好,強迫你嫁人,把你逼到這種地步,娘錯了。”
江晚楹一頓,這些話應該是原主最想聽到的話吧。
她垂下眸,淺淺笑了笑,沒說話。
說到底,她不是原主,沒有資格替原主簡單的說上一句原諒,她能做的隻有這些。
時間轉眼來到三天後,謝臨塵如約站在沈府門口等待。
江晚楹沒有告訴兩人自己其實不是她們真正女兒的事情。
溫黎清雖然做了些不對的事情,但也是真心愛著原主,要是讓她知道,自己親手逼死了自己的女兒,正常人肯定都接受不了吧。
江晚楹揮揮手跟他們道别。
她還會回來的,畢竟頂著原主這個身份。
謝臨塵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站在馬車旁等待著她。
見她過來,他掀起馬車簾子,溫聲道:“上車吧。”
之前被謝臨塵甩開的那些皇兄安排的侍衛,因為江晚楹暴露身份後,全都找了過來,現在正守在馬車旁。
江晚楹眯了眯眼,最終還是沒說什麼,抬腳上了馬車。
馬車在路上行駛了一段,路過一個街道時,另一輛馬車緊跟在謝臨塵的馬車身邊。
江晚楹掀開簾子檢視。
宋雲亭剛好探出頭,笑著衝她打招呼。
江晚楹一臉冷漠,放下簾子,轉頭問他:“他跟著我們做什麼?”
謝臨塵輕擱茶盞,淡淡道:“他跟我們一道趕往京城。”
聞言,江晚楹眼底閃過一絲瞭然。
也是,宋雲亭這個年紀要是想做官的話,早該去京城了。
謝臨塵握拳咳嗽了幾聲,臉頰染上一枚薄紅。
江晚楹看了他一眼,不解道:“為何不晚些在回京城,你的病好不是還沒好嗎?”
謝臨塵身體向來很強健,這四年也不知是怎麼了,身體竟然弱成這樣,感覺一陣風都能把他吹走。
謝臨塵緩了緩,看向她:“沒事,老毛病了。”
他又道:“況且神醫已經將藥方寫給了我,按照他的方法調理,暫時……還不會死。”
江晚楹無語,誰管你死不死啊。
去往京城的這一路上,很多時候,謝臨塵都是沉默的坐著或者站在一處,靜靜的望著她。
那怕江晚楹發現了,他也絲毫不怵,顯得異常淡定,搞得江晚楹才像是那個偷看的人。
這天,回京的車隊停在路邊休息,京城就在不遠處。
從遠處看,京城雄偉妝觀的氣勢絲毫不減。
江晚楹掀起簾子跳下馬車,懶懶的伸了伸腰。
路邊開滿了不知名的野花,風一吹,野花伴隨著野草隨風輕輕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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