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坐下,“還好,在錢老那裡喝過,也是紅酒。”
也就象征性地抿了幾口,味道說不上好壞,因為要帶安安,她可不敢醉酒。
沈清宜拿著酒杯眉眼帶笑,在他面前舉起,“慶祝一下爸爸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契機。”
陸硯舉起酒杯和她相碰。
沈清宜一飲而儘,很快她秀氣的小臉就皺成一團,咂了一下嘴巴,又長舒一口氣,嘴裡那股又酸又澀的味道消散了一點,一股甘醇濃厚的醇香在口腔中蔓延。
有點神奇,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見陸硯的杯子也空了,繼續給他滿上。
“再來,祝我這次去鵬城諸事順利。”
又一杯下肚,一粒花生米都沒吃。
陸硯再把酒杯遞過去的時候,發現她的臉頰已經微紅,不過看得出她心情很好。
這種酒對陸硯來說並不怎麼上頭,他清醒理智地看著妻子的一舉一動。
飽滿的唇上被紅酒鍍了一層水潤的光澤,在燈光下星星點點,微醺的眼神中沒了剛剛那股淺淡的笑意,似乎慢慢地染上了一絲淺淡的委屈。
她沒有說話,默默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好像忘記他。
她自顧自的又連喝了兩杯,嘴裡嘟囔的說道:“真好喝呀!”
說完之後拿起另一瓶沒有開封的酒遞到陸硯面前,歪著腦袋,語氣裡帶著一點撒嬌,“你幫我開。”
陸硯順從的接過她手裡的酒瓶,一本正經開口,“有什麼好處?”
沈清宜突然笑了,起身湊到他臉上親了一口,“這樣可以嗎?”
親完之後又坐回原座,委屈的道:“陸硯,你真壞!”
陸硯手一頓,看著她迷朦的模樣,知道她醉了,把酒放下,溫聲問,“哪裡壞?”
“憑什麼你不喜歡的時候,不管别人怎麼熱情都可以把别人丟在一旁邊好多年不管不問,隻要你喜歡了又能隨時讓人把心都掏給你”她說完,委屈地瞥了瞥嘴,“為什麼我就沒這個本事?我才不要讓你這麼快如願,一點也不公平。”
陸硯的心尖一顫,像是被人紮了一個窟窿,心疼得厲害,又像是被放了一束燦爛煙花,欣喜得血液沸騰,起身走近把妻子一把緊緊的抱在懷裡。
“好,那就好好懲罰我,直到你覺得公平為止。”他的聲音發澀,極儘溫柔又珍視無比的撫了撫她的頭。
沈清宜像是聽懂了,又抬頭看他,朦朧的眸中帶著幾分醉意,“可我捨不得呀。”
沈清宜暈暈乎乎的,根本不知道這句話對面前這個男人的衝擊力有多大。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陸硯說不出話來,他隻感覺心中原本被狠狠挖掉的一塊,在此刻全部被填滿。
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聞著她身上的紅酒味道,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他想,如果她現在要他的命,他也會給的。
沈清宜不舒服的在他懷裡掙紮了一下,嘴裡含糊不清的抱怨,“又這樣?”
陸硯連忙鬆開,緊張地問她,“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你力氣很大?”沈清宜凶他,“牽手也是,擁抱也是、還有......還有床上也是,技術那麼爛,我到現在還怕呢?”
說著又扯起他的領口質問,“溫柔,溫柔懂嗎?别光長一張溫柔斯文的臉啊。”
陸硯怔了一下,瞬間明白了,拉起她的手的撫在自己的臉上,態度誠懇又寵溺,“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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