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有人來收碗,沈清宜到廚房重新去把雪梨湯加熱。
陸硯到房間繼續工作,安安在沙發上看電視。
這台電視前兩天沈清宜打開過,根本收不到台,沒想到被安安搞好了。
她把熱好的雪梨湯端到陸硯的桌前,“我今天出門的時候忘記和你說我熬了雪梨湯。”
陸硯接過她手上的碗,一飲而儘,“明天别熬了。”
“怎麼了?沒有效果嗎?”沈清宜關切的問。
陸硯輕聲回答,“效果不大,趙醫生給我去市裡拿藥了。”
“沒效果?以前我爸爸咳嗽,媽媽給他熬這種湯,兩天就見效。”沈清宜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安,這會不會根本不是普通的咳嗽?
說到韓蘭芝,陸硯又想起了她和老師從前恩愛的樣子,他實在想不明白,“清宜,以前媽媽和爸爸的關係好嗎?”
沈清宜想了想,“我一直以為挺來的,直到現在也沒有完全明白媽媽的想法。”
陸硯看著妻子迷茫的樣子,安撫道:“算了,别去想了。”
沈清宜接過他手上的碗,又說回陸硯的病,“要不咱們去市裡醫院看看?”
“不用了,趙醫生說沒什麼問題,我先工作,等會帶安安洗澡。”
晚上沈清宜洗完澡坐躺在沙發上,陸硯就過來了。
沈清宜想起他這幾次出格的舉動,連忙用毯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坐了起來,“安安睡了嗎?”
陸硯看著妻子緊張的樣子,呼吸一窒,“嗯,睡了。”
是他前天晚上燒糊塗產生幻覺了嗎?
她根本還是不接受他的。
“你也早點睡吧,睡眠充足才能養好身體。”大廳裡的燈已經關了,沈清宜看不清楚陸硯臉上的表情。
“今天夏熹悅給你打電話了。”陸硯的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沈清宜舒了一口氣,原來他是來說這件事的,“他有說什麼嗎?”
“問你的稿子畫了多少,如果畫好了,找個地方傳真過去。”
沈清宜自從來這裡後,就沒有畫過,一是沒有時間,再者也沒有合適的工作環境,“我明早給他回個電話。”
“我明天找人搬一張桌子放到房間,你想要工作的時候就坐在那兒。”陸硯的語氣真誠。
沈清宜遲疑了一下,問道:“會不會打擾到你。”
陸硯笑道:“怎麼會,以前教授還在的時候,他左邊給我講題,右邊給你講題,我也沒有受到影響。”
想到這件事,沈清宜突然有些尷尬,父親每次給陸硯講題時,都隻需拿著筆點一點,畫一條輔助線,或是小聲提示,而給她講題時,免不得要深呼吸,控製情緒和音量。
偶爾還要安撫一下她的情緒。
陸硯全程不動,一個眼神都不會飄過來。
“你那時候心裡是不是覺得我很笨?”
陸硯笑,“也沒有。”
隻是每次看她木然的點頭說會了,落筆時又卡住的神情很可愛。
沈清宜想著,稿子確實要畫起來了,夏熹悅幫了她這麼多,不說多做,正常的工作量起碼要保證。
“好,把桌子放在靠窗的位置。”她不想和陸硯靠得太近。
“早點休息吧!”陸硯說完這件事就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就有人送了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過來,甚至還有一張桌布和一個花瓶。
上回被沈清宜做花瓶的玻璃杯子被陸硯做成了禮物送給沈清宜。
昨天特意托人去市裡帶了一個回來。
沈清宜看著桌上的桌布和玻璃花瓶,心念微動,但很快就收斂了情緒。-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