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染上了幾分隱怒。
才多久不見,她的臉就傷成了這樣?
在自己身邊的寧候,寧染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被人碰過,怎麼跟著宋今也臉就被毀了?
寧染手裡一空,抬頭對上冷池關心的眼眸,立馬道:“說來話長,等上車後再聊吧。”
“話說你的身體不是還沒完全好嗎?怎麼過來接機了?”
冷池在電話裡面是說有人會來接機,沒想到他親自來了。
“身體是沒好,可也沒完全廢掉,接機還是沒問題。走吧,上車。”
冷池拿著她的行李箱放上車。
寧染也才注意到車旁站著的賀晏,男人一身意大利西裝,標準的倒三角身材,劍眉星目,風姿卓然。
“這位是?”
“賀晏,冷哥的朋友。”
“你好。”寧染朝著他友好的伸出手。
賀晏卻沒有握,皮笑肉不笑:“寧小姐,我和冷哥可不一樣,我對有夫之婦一直是敬而遠之。”
寧染的手一僵,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但也看出了他討厭自己。
“不好意思,我會注意的。”寧染把手收回。
冷池放好了行李箱,冷聲對賀晏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兩人似乎是開慣了玩笑,賀晏沒有生氣,先上了車,眉眼彎彎又對寧染說。
“别生氣,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的,有什麼說什麼,也不懂憐香惜玉。”
寧染隻是微微點頭,跟著上車,沒再多言。
車輛啟動,冷池才再次開口:“說吧,臉上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
冷池一般很少生寧染的氣,這次看到她臉上的疤痕,才有些動怒。
她一個人在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告訴自己。
寧染簡單告訴了他,有人綁架小景,讓她毀容離開桃州的事。
“查出是誰了嗎?”冷池問。
寧染不想讓他介入到裡面,畢竟鄭青青不是那麼好得罪的。
“沒有查到,不過現在我已經加強了自己和小景小逸周圍的安保,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冷池聽完,沉默一瞬:“那就好,餓了吧?我們先去吃飯。”
“嗯,好。”寧染點頭。
許牧有些詫異:“難怪當初沒有把冷池整死,原來他和賀晏是朋友。”
賀家在內地也是有頭有臉,不過極其低調,不怎麼引人注目。
當初宋今也在打壓冷池的寧候,他總能找到一線生機,可能就是賀晏幫的忙。
宋今也閉目養神,沒有回話。
許牧正要讓司機跟上,宋今也對他說:“派人跟著,我們先去休息。”
他最近頭總是莫名發痛,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是。”
到了酒店,宋今也被許牧帶到沙發上坐下,單手捏了捏眉心。
“老闆,您沒事吧?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
“不用,可能是沒休息好。”
宋今也拒絕後,就讓許牧先退下了。
許牧一走,屋內陷入了死寂,他看不見,周圍被黑暗包裹。
宋今也拿出手機,摸到了撥打給寧染的那個按鍵,最後還是沒有打出去,將手機丟到了一邊。
昨夜,他確實沒有休息好,腦子裡面都是寧染所說的話。
在冷池和自己之間,她選擇了冷池。
他終歸還是把曾經最愛自己那個人給弄丟了。
頭疼的寧候,手機鈴聲兀自響起。
他本能以為是寧染打來的,長手一摸,好不容易找到被丟的手,再次撿起來,接過。
宋今也的嗓音中帶著些許的不滿:“還知道給我打電話?”
對面顧雅隻覺莫名其妙。
“你在說些什麼?我去岱椽看小逸,聽保姆說你和寧染都有事去了,去哪兒了,孩子也不帶上?”
宋今也聽到顧雅的聲音,心底不覺失落。
“我安排了人照顧小逸,您不用擔心。”
“你現在在哪兒?”顧雅追問。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