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霞聽到這句話心裡好受了一點,但面上卻還是說道:“伯母,我沒那個意思。”
錢桂花笑道:“行,你沒那個意思,都是我的意思。”
那女人手裡的錢,得早點拿回來,照她這麼個揮霍法,晚了可就什麼都拿不到了。
......
沈清宜牽著安安回家,心情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將菜放在桌上,拿著收音機坐在沙發上看了看,嘀咕道:“不是說從港城捎來的嗎?質量怎麼這麼差?”
安安拿過沈清宜手上的收音機,“要不要等爸爸晚上回來幫你看看?”
沈清宜聽著兒子一口一個爸爸的,扶了扶額,不得不說,陸硯有那份心想招誰喜歡,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不用了,你自己拿著玩吧。”沈清宜丟下這麼一句話,就回了房間。
她坐在窗前的桌上,忍不住摸了摸那台錄音機。
他向領導借了一百塊,是為了買這台錄音機嗎?
她伸手將電源插上,將錄音機打開,拆開其中一盒磁帶,放了進去。
將磁帶裝好,按下播放鍵,熟悉的旋律從裡面傳來......
聽了好一會兒,才想到今天的早飯還沒有做呢。
母子倆一邊吃著飯,一邊聽著從房間裡傳來的音樂,沈清宜心情很好,給安安打了一碗雞湯。
“媽媽,今天在菜市場遇到的那個凶婆婆真的是奶奶?”
沈清宜沉默了一下,“嗯!”
“真不像是生出爸爸這種兒子的人。”安安撅著小嘴嘟囔道。
沈清宜看著兒子認真的表情有點好笑,“你很瞭解你爸爸麼?”
在沈清宜看來,陸硯和錢桂花也沒什麼區别,記仇、冷漠,他可以為了報複父親的逼迫,四年間對自己不聞不問。
如今看到安安,又拉得下面子,實在是能屈能伸,很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想到這裡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兒子,這小東西也有點這個苗頭呢,明明討厭死了豆豆媽,為了知道陸硯的訊息,愣是難得的露出一副討好的笑臉,喊了聲阿姨,她都做不到,不得不說性格這東西一多半是天生的。
陸硯她不瞭解,這小東西她可是瞭解得很。
再看看和陸硯那張七八分相似的臉,心情突然不太好了。
安安扒著飯,感受媽媽不善的目光,抬頭看了看她,“不瞭解。”
媽媽還是對爸爸有芥蒂,下回再也不在她面前這麼誇爸爸了。
沈清宜摸了摸兒子的頭,“好啦,媽媽看得出來你爸爸還是挺愛你的,我沒别的意思。”
安安眨巴的大眼睛,“真的?”
“真的!”
吃過午飯,沈清宜將碗筷收好,和安安美美的睡了一個午覺。
到了下午六點,陸硯就來了,剛進門就聞到了從廚房裡傳來的香味。
安安左看右看,見沈清宜沒有出來,一把牽住了陸硯的手,陸硯頓時僵住,反應過來,將兒子抱了起來。
小傢夥軟軟的,抱在懷裡一動不動,陸硯隻感覺手都有些發抖,那種激動的感覺比領獎時還要強烈。
“爸爸,我等了你好久!”安安的大眼睛亮亮的,粉嫩的小粉滿是喜悅。
陸硯抱著他走到沙發旁邊,才將他放下,笑道:“我沒有來晚吧!”
“沒有。”安安搖了搖頭,又拿起電視櫃上的那個收音機遞到陸硯面前,“收音機壞了,媽媽今天拿去街上沒有修好,好像有點不高興,你能幫忙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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