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了一眼陳憶南,起身牽著華生就走了。
陳憶南把鋁製的飯盒打開,放在沈清宜手上,“是你上午吃過的面,還是溫的,吃吧。”
沈清宜接過,說道:“謝謝!”
一會,屋子裡沒了聲音,沈清宜忍不住問喊了一句,“憶欣,還在嗎?”
“在。”
明明還在,突然變得這麼安靜,沈清宜感覺有點不對勁,“你是不是不開心?”
“嗯!”
“怎麼了?”沈清宜又問。
陳憶欣總感覺沈清宜對感情這種事反應很遲鈍,忍不住試探,“你猜?”
“因為陳醫生隻給我帶了一份食物嗎?”
畢竟她那麼愛吃。
聽到這一句,陳憶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還真是。
忍了一下,最後還是忍不住,“我是天天的舅舅華生的未婚妻,這門親事是小時候我爺爺和華伯伯訂下的。”
“那......那......”這種事沈清宜也不知道怎麼勸,半晌又問,“你和陳醫生有吃的嗎?”
陳憶欣哭笑不得,“就會關心這個,不想聽聽詳細情況,再安慰安慰我嗎?”
沈清宜又吃了一口面,想了想,“那個溫柔捅刀的女人肯定不是你吧?”
“嗯。”
“有人給你出氣了,你别往心裡去了,你那麼活潑可愛,年紀也小,到了大學,肯定會有更好的選擇範圍對不對?”沈清宜真誠地安慰。
陳憶欣沒出聲,陳憶南倒是說話了,“月亮說得非常有道理。”
然後拿了兩個肉夾饃給陳憶欣,“吃吧,等華伯伯的病好了,我再和他談解除婚約的事。”
“好!”
第二天上午,陳憶南去看華慶國的手術情況,天天又拉著華生過來了。
這迴天天讓沈清宜陪他到外面玩捉迷藏,陳憶欣正要罵他。
被沈清宜攔住,“我也要活動一下,況且我現在這個樣子也正好合適。”
她知道天天沒有惡意。
四個人一起出門,天天歡快地牽著沈清宜的手,來到一片綠蔭下。
華生和陳憶欣相對無言,百般無聊地坐在不遠處的一條石椅上,互不對眼。
“天天,你在哪兒呢?”沈清宜大聲喊道。
天天趴在一棵樹後面,“在這兒呢,在這兒呢?”
陸硯牽著安安站在不遠處,像雕塑一般一動不動,他看著不遠處鮮活的妻子,彷彿如夢境般靜止了,他的腳象被定住,根本沒辦法再走一步,他怕一動,這靜止的夢境就會碎掉。
安安牽著爸爸的手,小鼻子皺成一團,滿臉寫著不高興,哼,那個臭小子居然搶他的媽媽,故意讓媽媽找不到,氣死了,媽媽是他一個人的!
安安拉了一下爸爸見他不動,眼珠子轉了轉,學著剛剛那孩子的聲音,大聲喊道:“在這裡哦。”
聽到兒子的聲音,陸硯才回過神來,一瞬間心臟快要跳出來,他正要走過去,就看到妻子正朝他們父子走來。
安安拉住他,小聲道:“别動。”
天天在一旁好奇地看著,怎麼又來一個小朋友,而且還模仿他的語氣和聲音,正想上前,又聽到那個小朋友喊道,“快過來喲,我在這兒。”
沈清宜越走越近,近到能聽到呼吸聲,她遲疑了一下沒動,衣角被人扯住,沈清宜條件反射地往前面一撲,抱住了一個結實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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