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坐在桌前,以手之顱,雙目微闔,腦子裡不停地高速運轉。
萬華詢問他的身體情況,還說得過去,但是突然問起夫妻關係......
如果他是萬華,該如何突破目前的困局?在京都動陸硯,投入成本大,風險高......
想到這裡,陸硯心頭一跳,突然有種不好的推斷。
他拿起電話撥給周寒,“那天讓你找人傳給他兒子的話,傳到了嗎?”
周寒正在看報表,但陸硯的事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放下手上的工作,“傳到了,還被人家兒子罵了一句神經病。”
“萬華不能再留了,讓楊華方去告訴秦梅,劉霞的哥哥根本沒有欠債,再給點錢,讓她去鬨。”
“你能不能别這麼著急,本來派人去他兒子那裡突然這麼一嘴,挺讓人懷疑的,萬華隻是壞,不是傻,他在鵬城有人脈的。”
陸硯原本也不想那麼急迫,但他打上清宜的主意,那就隻能讓他立即死,“要是我還在鵬城,他早就進去了。
隻要秦梅鬨出去,他的人脈就能立即土崩瓦解,你怕什麼?”
周寒沒辦法,“行!你這是逼劉霞母子長痛不如短痛是吧?”
反正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得罪陸硯的。
“我是保他們。”陸硯不想傷害無辜,否則他可以讓鵬城研究院的副院長上,等他一旦陷入和萬華互相撕咬的境地,這個位置就會暫時空下來,到時候可以讓王飛去爭取。
“明天就辦。”周寒說道。
掛完電話,陸硯起身走到沈清宜的房間門口敲門。
沈清宜把門打開,陸硯進去就看到桌上的設計稿。
“怎麼了?”沈清宜問。
陸硯把門關上,把沈清宜拉進懷裡,“你這幾天不要外出了。”
沈清宜抬頭看他,“怎麼了,别墅裡的東西我還沒有佈置好呢。”
“不著急,明天我開車送韓伯母去火車站。”
韓蘭芝本來昨天就要走的,但沒有買到當天的火車票,隻得又多住了兩天,因為閒著沒事,突然說想要去老宅看看,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沈清宜知道陸硯不是一個喜歡隨便乾涉她決定的人,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陸硯將下顎抵在她的發頂,又緊了緊懷裡的人,“我害怕。”
沈清宜聽得一頭霧水,“爸爸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除了這件事,沒人再會對我出言不遜,再說我也不是玻璃。”
輪到陸硯聽不懂了,“玻璃?”
沈清宜笑道,“易碎啊。”
陸硯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
那四年若不是她堅強,一般人根本熬不過來,她不但熬過來了,而且把安安帶得很好。
沉默了一下,陸硯又補充道:“萬華突然向王飛詢問咱們兩的夫妻關係,我怕他對你不利。”
沈清宜聽到這裡,噗嗤一笑,“想得真多,你該去做電視劇的編劇,再說咱們和萬華無冤無仇,他乾嘛害我?”
陸硯沒有告訴沈清宜上次過敏的事與萬華有關,如果現在突然解釋這件事,肯定會讓她心神不寧,最後隻得說道:“他總歸不會無緣無故的問。”
“這隻是沒話找話的客套話而已啊,我和又青沒話可聊的時候,也會八卦一下她和周慶的關係,或是别人的夫妻的關係。
還有夏伯母特别喜歡問咱倆的事。”
陸硯反駁,“可我從來不會問這種,如果開口問,那肯定是另有目的,所以男人和女人不一樣。”
“是你和别人本來不一樣,蘇洋就八卦得要死。”
陸硯愣住了,真的是他太緊張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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