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陸硯的聲音突然變冷,“如果我發現有人收了故意不拿出來,别怪我六親不認。”
錢桂花聽到這句話,頓時哭了起來,“你這個不孝子,為了那麼個女人非常把家裡鬨得雞犬不寧嗎?你看看人家過的什麼日子,再看看陸家過的什麼日子。
大商場裡的衣服,一買幾套眼睛都不眨,天天大魚大肉吃著,比過年還豐富。
你看她什麼時候惦記過你,惦記過爸媽?
聽說你找你們領導借了一百塊,是不是手上的錢都給這個女人了?”
陸硯看著無理取鬨的母親,早就麻木,她的話在他心裡激不起任何風浪,“明明我給你和爸的生活費,也可以每天大魚大肉,偶爾買兩件衣服。
是你和父親偏心,非要幫襯大哥,還有陸凡,這和我媳婦有什麼關係?”
再說他欠沈清宜的,不說是錢,無論是什麼隻要他有都會給。
陸凡聽得咬牙切齒,要不是才捱了揍,他肯定又會把沈清宜大罵一頓。
“二哥,在咱們鄉下,誰不是一人得道雞犬昇天,你乾嘛要處處向著沈清宜?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說她和那個姓夏的?”
“住嘴!”陸硯沉聲打斷陸凡,“我今天回來就是告訴你們,那些信如果是你們拿了,就趕緊找出來,免得到時候一家人又傷了和氣。”
說完揹著包就走了。
錢桂花看著他的背影,氣得直跺腳,“陸鐵生,你給我出來,躲在房間裡乾什麼?看看你生的好兒子。”
好半天沒有動靜,錢桂花又罵道:“你再不出來,我把你這些煙都給扔了。”
‘吱呀’一聲,房門動了,陸老漢皺巴著個老臉,不高興的說道:“你說你乾嘛非得和他對著乾,又不是不知道,這老二從小就不吃你這一套,這麼多年還沒學乖麼?”
“啥意思啊?敢情是我錯了?”錢桂花上前兩步。
陸老漢說道:“他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貨,更何況他現在還翅膀硬了,你和他杠啥杠?”
錢桂花急了,“他把錢都拿去給那個姓沈了的。”
陸老漢敲了敲煙桿,“好了,先緩緩,過段時間把安安和沈清宜接過來吃頓飯。”
“什麼?那小賤人......”
“住嘴,我剛剛那番話是不是白說了,老二認起真來,你杠得過他?”陸老漢瞪了一眼錢桂花。
錢桂花不說話了......
想到沈清宜那天的在菜市場的嘴臉,她就不想低這個頭。
而沈清宜剛把安安叫起床,“跟媽媽去買菜。”
安安迷迷糊糊的說道:“今天不去了,我要在家裡等爸爸。”
“行吧,那你總要起來洗臉刷牙吧?”沈清宜拿他沒有辦法。
安安這才慢吞吞的起來,跟著沈清宜到後院去洗漱。
母子倆吃過早餐後,安安在大廳裡看小人書,沈清宜去房間裡換衣服,今天陸硯過來帶兒子,她打算再去一趟程又青家,約著出去逛逛,私底下再探探辦邊防證的事。
她梳好頭髮,照了照鏡子,非常滿意的打算出門了。
沈清宜打開房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父子倆,兩人低著頭,說話的聲音很低,像是在分享著什麼秘密。
“安安,媽媽出門了。”
陸硯抬頭,尋聲望去,就看到了那個嬌俏的身影,白色的圓領襯衣,搭配著一件嫩黃色的七分短褲,漆黑柔順的長髮自然的搭在肩膀上,清澈明亮的瞳孔,長睫微翹,清麗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初晨的陽光透過門框斜斜的將她照了個半明,這幅場景讓他抑製不住的心念微動。
陸硯不自然的垂下眸子,對安安小聲道:“媽媽叫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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