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分鐘,周寒回來了。
急診室的門沒開。
沈清宜坐不住了,剛起身,急診室的門打開,“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沈清宜又強調,“我是他的妻子。”
醫生看了他一眼,“病人出現休克狀態,要上呼吸機和心電圖,需要轉病房,過來簽過字。”
休克?聽到這兩個字,沈清宜隻感覺身上的血液瞬間湧上來,差點站不穩。
半晌才穩了穩心神,接過醫生手上的單子簽字。
醫生拿接過單子,沈清宜連忙跟上去,“我要守著他。”
醫生正想拒絕,突然過來十來名身穿製服的人員,將急診室門口團團圍住。
院長親自帶了兩個醫生過來,“床上的病人交給這兩位醫生,你們馬上退出去。”
原來的兩位主治醫生退了出來,把剛剛的檢查結果交給新來的兩位醫生。
沈清宜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有警察走過來對她和周寒問道,“是誰帶來了過敏源?”
“是我!”周寒起身承認。
那警察看了一眼周寒,“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周寒乖乖伸手,帶上手銬。
“周寒!”沈清宜喊了一聲。
周寒回過頭來,“不用擔心,是研究院那邊的指示,你好好照看陸硯。”
沈清宜還不及對他說其它的,就看到新來的兩位醫生進去把陸硯推了出來。
他靜靜的躺在床上,沒有一絲知覺,沈清宜連忙迎上去。
院長上前,“您是陸工的妻子?”
“是!”
“麻煩您在外等著,不要靠近!”院長客氣禮貌的說道。
沈清宜不解,“為什麼?”
“為確保陸工的生命安全,沒有經過嚴格背景調查的此時都不能靠近,望見諒。”院長說完兩個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就把沈清宜給攔住了。
沈清宜眼睜睜地看著陸硯被推到了另外一個病房,轉身飛快的跑到樓下打電話。
王誌方聽到這個訊息,已經急得是焦頭爛額,聽到沈清宜的聲音,急切的問道:“那邊安排人過去了沒有?”
“安排了,但他們把我攔住了,我現在想進去陪他,求求你想想辦法。”
王方誌想到陸硯從前對沈清宜的在乎,一點小病了都要騙過去照顧的,也顧不得她的身份沒有經過政審這件事,“行,你現在過去看著,我馬上打電話。”
沈清宜放下電話,又飛快的回到陸硯的病房門口,這時有人過來說,“讓陸工的太太進去。”
沈清宜這才被放進去。
沈清宜再進病房時,就看到陸硯臉上戴著呼吸機,身上貼著心電圖電極,頓時淚水模糊了眼睛,忍不住小聲喊了一句,“陸硯!”
床上的人,雙目緊閉,沒有絲毫反應。
明明幾個小時前還好好的,看著她笑,抱她,親她。
旁邊的醫生正在忙著檢查,沈清宜忍著情緒問道:“醫生,他真的隻是過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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