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把袖口翻下,重新替他扣上,站直後好似欣賞著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真好看,我眼光真不錯。”
聽到這句,陸硯微微一怔,忍不住問她,“是衣服好看?還是人好看?”
沈清宜笑,“都好看!”
陸硯忍不住微微勾唇,他第一次覺得長得好看似乎真有那麼點好處。
“我明天上午十點鐘要出一趟門,中午不回來吃飯。”陸硯和她交代。
“好!”
陸硯抿了抿唇,漆黑的瞳仁盯著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去哪兒?”沈清宜想著明天沒事,去一下也可以。
“去周寒那裡。”
沈清宜想起來了,是爸的另一個學生,爸出事的時候來過,陸硯走後又來過一次,那時夏熹悅剛好在家,他一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對著自己和夏熹悅一陣陰陽怪氣。
那時候沈清宜本就過得艱難,閒言碎語沒少聽,就算他說自己是好心來提供幫助,沈清宜也沒了心情,直接把他趕走了。
再說父親很少帶他,甚至一次也沒有來過家裡,也就是她去學校找父親時,見過兩回。
憑什麼一見到她就指山罵槐。
“不去了,我和他有過節。”沈清宜至今想起來還不得勁。
陸硯眉頭微蹙,“過節?他怎麼你了?”
沈清宜正要開口,想到自己離婚的原因,瞬間把話吞了回去,“沒什麼。”
陸硯沒再繼續追問,抬腕看了看手錶,“要接安安了。”
“好!”
陸彩晴從廚房裡做完飯出來就看到夫妻倆一起出門,嘴角揚起笑意,二哥和二嫂感情越來越好了呢。
第二天陸硯出門,坐著公交車直接去了周寒那裡。
周寒的會議室又大又豪華,高檔的紅木辦公桌,真皮轉椅,檔案櫃上擺著幾個精緻的雕刻擺件。
他把身邊的助理支走,親自給陸硯倒茶,語氣帶笑,“又坐公交來的?”
“嗯!”陸硯語氣淡淡,並無覺得不妥。
“你說你這人,送你輛車又不要,非得要裝艱苦樸素,誰規定了研究員就得兩袖清風?”周寒背靠在老闆椅上,語氣輕鬆。
陸硯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我在單位有專車。”
周寒從抽屜裡拿出一串鎖匙,“這套小型别墅給你。”
陸硯正要拒絕,周寒長眉一擰,“就嫂子在我的樓盤買的那套七十平方的小三房,真不怎麼樣,你看你把她都委屈成什麼樣了?”
陸硯吃驚,“什麼時候的事?”
“也就前幾天吧,當天看房,當天簽合同,不過手續沒走完,房本還沒有下來。”說到這裡周寒總算反應過來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陸硯沒有回答,拿起桌上的鎖匙,“謝了。”
“有空把身份證帶過來把戶給過了,否則嫂子住著不踏實。”
“好!”
周寒笑道:“這就對了嘛,清宜從小嬌生慣養,被教授寵得沒邊,就不像是能和你艱苦樸素,共同奮鬥的樣子。”
陸硯聽到這句話,眉頭不悅的蹙起,“對她誤會這麼深?清宜說和你有過節,看來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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