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也是冷冷淡淡的,有一次父親忙,拿著她的數學試卷交到陸硯面前,“這裡有兩道題給她講講,我先去學校開個會。”
那是沈清宜數學考得最好的一次,得了九十分,
父親有個習慣,不管她考得怎麼樣,都不會批評或是表揚,隻會把錯題挑出來給她講一遍,這次也不例外。
陸硯接過她的試卷,看了一遍,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眼中的驚訝讓沈清宜忍不住的問道:“怎麼了?”
他修長指節夾起旁邊一支筆,從另外一個角度,做了五個步驟的分析,而分析的根本不是試捲上做錯的題,而是他出的一道題。
“你把這道母題的邏輯方式弄清楚,再把剩下的錯題改正就可以了。”
他的字剛勁磅礴,一筆一畫透著力量,沒有一點拖泥帶水,和他這個人的外形形成了極致的反差。
沈清宜看著那道題,傻傻的搖了搖頭。
陸硯不耐的歎了一口氣,“不明白?”
“嗯!”
他眉頭微蹙,重新用了一種方式,現次一邊講解一邊分成多個步驟當場驗算。
哪知溫沈清宜還是不明白,還提了自己的要求,“你還是講試捲上的題吧,像我爸爸一樣。”
她看到陸硯有臉刷的黑了。
陸硯終於知道教授明明可以教得更好,為什麼......
想到陸硯一副要吐血的樣子,沈清宜一時竟忍不住笑了。
陸硯感覺背上的妻子,很輕很軟,想起初次抱她在懷裡的感覺,不知覺紅了耳根,聽到妻子的笑聲,以為被髮現了小心思,連忙問道:“怎麼了?”
沈清宜突然有點好奇,那時候的陸硯到底在想什麼,於是說道:“我想一起事來,覺得有點好笑。”
陸硯舒了一口氣,“什麼事?”
沈清宜說起了那次他讓陸硯教題目的事,“你當時是不是覺得我很笨?”
陸硯抿了抿唇,“沒有,隻是覺得教授不容易,謝謝你給我生了個安安。”
說完之後,背後完全沒了聲音。
陸硯有些不安,他明明換了一種極其委婉的方式在描述事實,她不會聽出來了吧?
再說他真的很慶幸妻子給他生了安安,要不就得像教授那樣講題。
沈清宜當然聽出來了。
“你......你生氣了?”陸硯又問。
沈清宜將頭從他的肩膀上移開,“沒有!”
她沒那麼矯情。
陸硯既不想讓她感覺到自己在說謊,又不想讓她難過。
“你要懲罰安安多久?”沈清宜換了個話題。
陸硯見妻子重新將臉頰重新靠在了他肩膀上,走得很慢,“看他的態度。”
安安的個性他清楚,許多事隻需稍一提點就會明白,這次加重處罰更會牢牢的記在心裡,但他不會說一回去就解除懲罰的,否則妻子一定會讓他快點走。
沈清宜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陸硯走得又輕又穩,落日漸漸西斜,餘暉灑在兩人的身上,將影子拉得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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