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繼續問陳憶南,“為什麼?”
陳憶南指了指頭,“腦子不靈光。”
說著又把蔣柔的事說了一遍。
蔣榮想到陸硯居然讓陳憶南去色誘女特物就不寒而栗。
他看了一眼陸硯,“你猜到是誰了嗎?”
他想聽聽計劃,如果讓他一個大男人去搞色誘,絕對不同意,而且他也絕對不會和陸硯打什麼賭。
陸硯手上掛著吊瓶,白皙而修長的手背上,青色的脈絡清晰無比,插針的那根青筋即便是貼著醫用膠帶也鼓得無比明顯。
“誰會想到用雅雅來威脅你?”陸硯開口問了他第一個問題。
“陸承平。”蔣榮不加思索的說出了他的名字,但轉念一想,“他是恨透了蔣家,試圖報複,但他沒這個膽量。”
陸硯點了點頭,“但肯定是他身邊的人,而且這個人會因為你的缺失而能獲得巨大的利益。”
蔣榮把所有可能的人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自嘲地笑了一下,“好像挺多。”
“但陸承平身邊的人隻有一個。”陸硯說。
“你說範磊?”
蔣榮覺得不可思議,“但我並沒有因為他在陸承平這兒拿好處而為難過他。”
陸硯笑笑,“但他看到了潛在威脅,因為雅雅第一次綁架時,即便和陸承平鬨得這麼僵,你還是過去了。
經過第一次和這一次,我再倒推到安安報警的那一次,鬨事的人是不是也向陸承平獅子大開口過?”
蔣榮驚訝地點頭。
陸硯繼續說:“而這一次你再次因為陸承平飛速趕到,阻斷了他的發家致富之路。”
蔣榮恍然大悟,“怪不得。”
陸硯想了想,“我猜他這次之前,肯定用了别的更具性價比的手段,但失敗了,所以這才不得謹慎對待,希望能一擊即中,你看那些人全部都是練家子,而且是有備而來。
中間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你可以仔細地想想。”
見蔣榮半天想不起來,陸硯又說:“算了,也不重要了。”
蔣榮愣一好一會兒才說道:“如果確定我礙不了事了,是不是意味著範磊要對陸承平下手了?”
陸硯點了點頭:“嗯。”
蔣榮歎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陸硯,“你想趁機對陸承平取而代之?”
陸硯垂下眼睫,“不應該嗎?”
蔣榮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沒什麼不應該,陸大伯當年如果用心找,不可能找不到你,說到底他們早就有私心,再說以陸承平的能力,陸家遲早會完。”
陸硯笑了,“我也沒想把他怎麼樣,就讓他吃些教訓罷了,至於誰當家我根本不在乎,但我還是需要我大伯拿出點誠意才行。”
蔣榮聽到這裡終於舒了一口氣。
陳憶南看出蔣榮的心思,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放心吧,如果陸工想掙家產,真不用等到現在,還要冒這麼大個險。”
蔣榮連忙解釋道:“我沒有怕陸工爭家產,而是怕陸家因為家產四分五裂,陸二叔回來肯定不想見到這種局面。
而且陸承平並不是特别壞,小時候我因為收人别人的禮物被我爸罰站,是他出錢把禮物還了,還非常大氣地給我買了一堆禮物。”
這也是為什麼儘管他總被陸承平一再挑釁,卻從未和他真正計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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