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手上提著一個大大的袋子,聽到蔣老夫的招呼連忙迴應,“過來看看我媽,順便把安安接回去,學校裡隻請了三天假。”
蔣老夫人聽後,打心底裡羨慕蘇靜婉,她這媽才做了幾天,就有媳婦關心,“你媽真是好福氣。”
沈清宜笑著,從袋子裡拿出一條灰色的羊絨圍巾,走到蔣老夫人面前,“我見您還缺一條圍巾,我們工廠剛做的新款,給您帶了一條,試試看喜歡不喜歡?”
蔣老夫人接過,沒有出聲。
沈清宜見她沒動,也沒有說話,一時有些慌,“您要是不喜歡,明天我給你帶另一條顏色,我想著您平常穿的顏色都比較素,所以沒敢給您拿那些顏色鮮豔的。”
陸硯遠遠的看著妻子耐心溫柔地給蔣老夫解釋的樣子。
又見蔣老夫人不動,低著頭,陸硯唇角微微揚起,遠遠地喊了一聲,“清宜,過來。”
沈清宜聽到丈夫的聲音,溫聲對蔣老夫說道:“蔣伯母,陸硯喊我了,我先過去了啊,這圍巾您要是不滿意,改天讓人陪您去我工廠挑。”
說完轉身就走了。
進了陸家的宅院,沈清宜才問陸硯,“蔣老夫人怎麼就突然不說話了呢?”
陸硯牽起她的手笑道:“或許她現在不方便。”
“好吧。”
等沈清宜夫婦進了陸家的大門,蔣老夫人才抬頭吸了吸鼻子,嘴裡嘀咕道:“但凡我那兩個兒子有那麼點心思,主動送過我一根線,我也不會這麼沒見識,像今天這麼丟臉。”
說著又拭了拭眼角。
黃姨愕然,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勸道:“大少爺和二少爺也孝順著呢,你說什麼他們做什麼,隻是沒這個細心罷了。
下次我旁敲側擊的提醒一下夫人。”
蔣老夫人聽到這句,語氣立即淡了,“算了,她又不是我生的,自個的兒子都指望不上,要求媳婦做什麼,要是兒子有心,她也不用人說。
再說還要人提醒,沒意思。”
說完拿著圍巾到房間自個試戴。
陸家的下人見到陸硯夫妻連忙將人迎了進去,領進了蘇靜婉的房間。
安安看到爸爸媽媽别提多高興了,“媽媽,我在和奶奶玩翻繩遊戲呢,可好玩了。”
沈清宜摸了摸他的頭,“明天就要上學了,今天該回去了吧。”
蘇靜婉捨不得,“我跟安安一起回去。”
沈清宜見婆婆,既想陸硯也想安安,一口應下,“好。”
安安高興得跳了起來。
蘇靜婉拉著陸硯坐下,“你爸又打了幾趟電話過來,聽到安安的聲音别提多高興了,說是在那邊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我打算過三天就和陸雅一起回去,把你爸爸接過來。
如果可以,我想雅雅像馮微父女一樣可以通過人才引進回國,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陸硯昨天就接到過父親的電話,雖然父子倆第一次通話,可父親講的科研理念以及對他未來的規劃,他都很認同。
他沒有像母親和妹妹一樣哭得那樣傷心,但卻還是能從他的語氣裡感受到迫不急待的心情。
陸硯隻覺得心裡的某處缺失正在慢慢填滿。
現在再想陸鐵生夫婦,早已沒有一絲恨意,那種真正的釋然感不同於以往的麻木,而是一種真正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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