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沉思了一下,“讓她上來。”
王誌方打開陸硯的辦公室門,衝著門外的工作人員喊了一句,“讓陳海霞同誌上來。”
不一會兒陳海霞就上來了。
她此刻坐在陸硯的對面,一臉的憔悴,“陸硯,你非得做得這麼絕嗎?”
陸硯看著她,眼裡沒有一絲溫度,“是你先想我身敗名裂的。”
“我沒有想過讓你身敗名裂,隻是想讓你就這件事低頭,我們都是從同一個村子從出來的,不忍心看到陸伯父他們灰溜溜的回去,所以才為他們想了這麼個辦法。”陳海霞為自己辯解道。
陸硯沉默了一下,“我沒做錯的事為什麼低頭?”
陳海霞不說話了,是呢,他陸硯什麼時候低過頭服過軟,就連那次初中輟學,他都沒有多求過錢桂花夫婦一句,第二天就去了田裡插秧乾活。
有人說他是傻子,多去求他們幾句,說不定心軟了,就改變主意了,可他沒有。
“我下回再也不會插手你們家的事了。”陳海霞的語氣突然軟下來。
“去將結果簽字,我可以直接移交公安機關,最多也隻是進行拘留通報,接受教育處分。”
陳海霞聽到這個結果還是不能接受,“陸硯,你不能這樣。”
“這是最好的結果!”陸硯不是個心軟的人。
王誌方在一旁邊也很生氣,“王海霞同誌,現在簽字,我可以將辭退手續辦成離職手續。”
王海霞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這有什麼區别?”
“當然有區别,如果是離職手續,以你大學生的身份和在研究院的工作經驗,回鄉也能謀一份好工作,如果是辭退,結果就不一樣了。
這可是我看了陸硯的面子做出的最為寬大的處理。”
王海霞聽到這句,渾身上下彷彿被抽乾了力氣一般,緩緩的從椅子上起身,轉身就出了陸硯的辦公室。
回到審查室,她一秒也不想多待,簽了字轉身離開。
當天下午她就被送到了公安機會,進行拘留通報和教育。
直到第三天才放出來,因為報紙通報了結果,她在京都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比錢桂花夫婦早一天就坐火車回去了。
而錢桂花夫婦此時早就將屋裡的東西收好,坐在客廳裡發呆,陸凡也垂頭喪氣的抱怨,“你說陸硯這狗雜種怎麼這麼狠呢,一點情面也不講。”
“行了行了,趕快收拾東西。”陸鐵生煩躁的罵著小兒子。
“回去咋辦呐?我不想種地。”陸凡苦著一張臉。
陸鐵生猛吸了兩口旱菸,“到時候讓你大哥想想辦法,他在鎮上教了這麼多年書,應該有些人脈。”
“鎮上咋能和這京都相比。”陸凡繼續抱怨,隻是說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麼,“怎麼不見彩晴那個死丫頭收東西?”
這麼一說,錢桂花也注意到了,“是不是又在外面找到活乾了?”
“肯定是啊,這幾天沒見人影呢?”陸凡說道。
“行了行了,快點去搬東西,等會居委會的人過來被人攆著走讓人看笑話。”
陸凡去房間裡把東西搬出來,看了一眼陸彩晴的房門,突然眼睛一亮,“不會這死丫頭不回去了吧,要是這樣她手上應該還存了不少錢。”
錢桂花也反應過來了,“去她房間時搜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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