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看到一家人都在,拉了一張椅子坐下,看了一眼錢桂花夫婦,“東西收得怎麼樣了?要是這兩天不打算走,那就等一等陳海霞,到時候和她一起回去。”
“啥?”陸鐵生聽不明白兒子的意思,“陳海霞也要回?”
錢桂花一聽也覺得不對勁,“老二,我們的條件和你們領導說得很明白了,隻要不趕咱們回去,每月繼續給八十,咱們就去報社給你們澄清。”
陸凡跟著點頭,陸彩晴站在最後面,根本不敢看陸硯。
陸硯笑了笑,“不用澄清,我已經交代單位,讓他們申請調查陳海霞,打算起訴她慫恿你們對我的名譽進行蓄意汙衊。”
“什麼?”聽到這句話,陸鐵生猶如五雷轟頂,他一個農民就算再聰明,但起訴調查什麼的,他是一點也不懂,隻感覺聽起來好嚴重,當時就慌了神,要是真這樣,回了村陳海霞那一家子不得把他們老陸家給掀了。
“不!不!和她沒關係。”陸鐵生連連否認。
陸硯點了點頭,“你否認也沒有關係,我們已經取得了證據,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沒别的事就先走了。”
陸硯剛一走,錢桂花就慌了,向陸鐵生問道:“怎麼辦啊,這白眼狼為了將咱們趕回鄉下,連名聲都不要了。”
陸鐵生現在也沒了主意,“我能知道咋辦,趕快去找海霞商量。”
說著夫妻倆火急火燎的換了身衣服,立即趕去了陳海霞的院子。
一直躲在屋後的幾名工作人員複雜的看了一眼陸硯,“還真給你說中了,好了,我們這就跟上,保證當場逮個現形。”
陸硯點頭,“辛苦了!那我先回去了。”
陸鐵生夫婦因為心急,走得極快,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跟蹤了,一來到陳海霞的宿舍門口,就將她的門拍得砰砰作響。
陳海霞剛吃完飯回來,坐在鏡前梳妝,聽到這麼急的敲門聲,忍不住皺了皺眉,“誰啊?”
“海霞,是你錢伯母。”
陳海霞連忙將門打開,左右看了一眼,這才將人拉進了房屋裡。
陳海霞的房子是統一的單間宿舍,雖然這一間間捱得緊,但她自詡高人一等,很少和旁邊宿舍的人往來,因此陳海霞這邊有什麼動靜,别人也不會過來。
“這麼急,可是發生什麼事了?”陳海霞心裡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錢桂花說不清楚,推了一把陸鐵生,“你說!”
陸鐵生將陸硯的原話說了一遍,陳海霞聽完也愣住了,“他真這麼說?”
錢桂花點了點頭。
陳海霞心頭重重一跳,差點站不穩,好一會兒回過神來,又問,“那你們親口向他承認是我給你們出的這個主意的了嗎?”
錢桂花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我和你陸伯哪能這麼蠢?”
陳海霞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他沒有證據,隻要我們不了承認,他拿我沒辦法。”
“隻是他完全不在乎名聲,鐵了心的要將我們趕回鄉下啊,你說這可咋辦?”錢桂花不甘心道。
陳海霞想到陸硯居然要起訴她,眸光沉下來,“那就再去鬨一鬨......”
正說著門就被衝開,幾個帶著袖章的工作人員衝了進來,“陳海霞同誌,你慫恿攛掇陸鐵生夫婦損害陸硯同誌的名譽,我們幾人可以當場作證,馬上跟我們回去研究院接受調查......”
陳海霞隻覺得身形不穩,差點摔倒,而桂花夫婦完全呆愣住了。
直到被工作人員帶出了宿舍,陸鐵生才反應過來,心裡氣得發抖,真是個狼崽子啊,居然這麼算計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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