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我們從小就是這麼互相傷害著長大的,求你不要這麼較真,醫藥費我不要了,陸凡到底犯了什麼罪,能不能放了他?”
“不能,既然大家都是壞種,一起死好了。”提到陸凡的罪行,陸硯又忍不住戾氣橫生,恨不得毀天滅地。
又要開罵的錢桂花一下子怔住了。
陸硯很少發脾氣,他頭暈地扶了扶額,讓自己冷靜下來,衝著門外喊了一聲,“進來。”
文哥領著萬醫生進來了,門外還站了好幾個人。
萬醫生看了一眼陸傑,眼神有些閃躲,“陸傑同誌,你和我一起自首吧?”
陸鐵生一聽,才知道陸硯這次是來真的,當下拉著他的胳膊,“陸硯,你不能這麼樣啊,陸凡具體怎麼回事,我們還不知道,但你現在又把陸傑送進去,讓我們老兩口怎麼活?
你這是要逼死我們一家人呐。
你要是平時能對你大哥大方點,他也不會絞儘腦汁地想這個渾辦法啊。”
陸硯冷笑了一下,“所以又是我的錯了?既然如此,那我就錯到底。”
文哥實在聽不下去,忍不住說道:“你們要是能對他好一點,他怎麼可能對你們不大方?”
陸工對周總多大方,可以說周總如今的成就百分之八十都是陸工給的。
陸傑隻感覺渾身冰冷,他知道陸硯一但發起狠來,幾乎沒有什麼情面可講。
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軟了語氣,放低了姿態,“陸硯,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們?”
陸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我要你這輩子帶著不甘和恥辱無法翻身。”
說完之後又對身後的文哥吩咐道:“去報警。”
陸鐵生一把拉住文哥,當著陸硯的面跪了下來,“陸硯,求求你看在我是你爹的份上,陸凡先不說,放過你大哥,否則他這輩子就毀了啊。
求求你,放過他一回。”
文哥被他這一操作頓時弄懵了,進退不得,停在原地。
五十多歲的老父親,跪在兒子面前,雖然這老頭壞透了,但也是陸工的父親,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陸硯深吸了一口氣,“已經放過你們無數次了,本來這次我也打算陪大哥演一場戲再放過你們,可你們不給機會,怪不得我。”
說完看了一眼文哥,陸傑反應過來,拉住陸硯的袖子,低著頭慢慢的蹲下,“陸硯,我輸了,求你......”
“我一點也不在意咱們之間的輸贏。”陸硯神情淡淡。
“不,陸硯,你聽我說,你知不知道,你不在乎的事卻是我拚了命也做不到的,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
明明我才是家裡的老大,打小學習也好,憑什麼外面的人說起陸家的兒子,隻有你的名字,老師隻喜歡你,校長也隻喜歡你,甚至連學校的女孩子都是,我每天挑燈夜讀都趕不上每天要乾半天農活的你。
你說公平嗎?
明明你什麼也不是,隻是我爸被派去一個邊遠的農村,抱回來的一個下放份子的孩子。
要不是爸,你早就和你的父母一起被折磨而死了。”
陸硯聽到這句,腦子轟的一聲炸開,定定的站了好一會兒,一把將陸鐵生拉起來,“大哥說的是真的?”
陸鐵生不吭聲。
這時錢桂花終於發話了,“你放了你大哥,我告訴你。”
“不必了。”陸硯鬆開陸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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