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陸凡戴上手銬的那一刻,才知道他這位二哥真的一點也沒有開玩笑,說到做到。
陸硯打了電話讓陸彩晴作證。
開車帶著陸彩晴回來的時候,一言不發。
過了好一會,陸硯才開口問陸彩晴,“如果我讓陸凡最好的年華都在監獄度過,大哥身敗名裂,爸媽老無所依,你會恨我嗎?”
陸彩晴摳著褲腳,好半天才開口道:“我不恨你,但......”
“好了,我知道了。”陸硯抬手打斷,他不想聽到反對的話,否則彩晴他也會放棄了。
“不二哥,陸凡他罪有應得,大哥他們也是,我不恨你,我怕有人就這件事對你大做文章。”
陸硯沒有再說話,一路開到家。
他走到沈清宜的房間,沈清宜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看到陸硯回來,連忙從床上起來,卻不想今天被這兩兄弟傷了力,剛下床,又差點摔倒。
陸硯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抱得很緊很緊,緊到讓她呼吸困難,彷彿他稍稍一鬆手,懷裡的人就會消失一樣。
好久好久,他才捨得鬆開一點,伸手撫了撫她的背,又說,“對不起。”
沈清宜回抱著她,“對不起的不是你,而是陸凡和大哥,彩晴說了,是大哥讓他過來的。”
“是我蠢,讓他們作到今天。”陸硯說到這句,連呼吸都痛。
沈清宜也撫撫他的後背,“是你善良。”
聽到這句,陸硯突然笑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誇他。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沈清宜見他不說話,問道。
“我在他們的住處安排了一戶鄰居,剛剛文哥打電話給我,說陸家兩兄弟都出門了,我想到陸傑那邊應該急著收網了,如果不想惹事,他是絕對不允許陸凡出門的。”陸硯說起這個,現在還心有餘悸,如果來晚一點,他真的會殺人。
沈清宜抱著陸硯,臉貼在他的胸口,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去看看彩晴吧,她也嚇壞了。”
陸硯放開她,“嗯,去吧。”
陸硯鬆開她,見她走路有些不自然,上前兩步扶住她,緊張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剛剛那一掌推的?”
他剛剛看到那一幕,渾身的血液直衝腦門,憤怒占據了他所有的理智。
沈清宜笑笑,“不是,是陸凡推的。”
說完之後又補充道:“不過我進門的時候,拿凳子狠狠地砸了他的頭。”
陸硯難受得吸呼都沉了下來,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知道自己的那一掌絕對不輕。
陸硯將沈清宜一把打橫抱起,走到陸彩晴的門口放下,沈清宜敲門,門被打開,進去後,陸彩晴抱著沈清宜就哭了,“二嫂,我......我沒有保護好你,太笨了,對不起。”
沈清回抱著她,安慰道:“你不笨,打不過還知道跑去廚房拿刀呢,如果我能趁機把門打開,陸凡肯定非死即傷,好了,别哭了,他都進局子了,到底也是咱們贏了。”
陸彩晴聽到這句忍不住笑了,“二嫂,你真會安慰人,二哥心情很差,你多安慰安慰他。”
沈清宜想說,也就彩晴信她說的任何話。
她要這樣安慰陸硯,陸硯一定更難過。
“好了,你二哥沒事,這件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以後别想了。”
陸硯站在房間門口,靜靜的聽著,鼻子莫名其妙有點發酸,如果她有事,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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