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幾次跑到陸硯的門口張望。
直到八點半,陸硯才從房間裡出來,一覺睡了五個小時。
安安高興地跑過去,陸硯一把將他抱起。
安安左右看了一下,發現媽媽不在,把手附在陸硯的耳邊,“爸爸,我有事要對你說。”
陸硯看到兒子這副神情,心領神會,這是秘密,轉身把兒子抱到了房間,“你說。”
安安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和陸硯說了一遍。
“爸爸,我這樣做對嗎?”
陸硯摸了摸兒子的頭,“隻是反擊,也沒有傷人,沒什麼不對的,很棒。”
安安的眼神亮了,“真的?”
陸硯點了點頭,“不過你不能讓人發現這件事是你乾的,否則被反噬,表揚變批評,感激又變仇恨。”
安安大眼睛一彎,“絕對不會,我可小心了。”
“這種事往後不要跟媽媽說,偷偷做就行。”陸硯又教導兒子。
“所以這是壞事?”
陸硯笑了笑,“不算壞事,也不算好事,但爸爸覺得安安沒錯,學會了自己想辦法解決問題,而不是一味的求助,所以你很棒。”
“可安安想得到媽媽的肯定,想她每天都溫柔的表揚安安,她今天很不高興。”安安有點委屈。
陸硯重新把兒子抱起來,“那下次做點讓媽媽高興的事,不高興的事不要讓她知道就好。”
“爸爸也這樣嗎?”安安歪著腦袋看陸硯。
陸硯笑笑,“爸爸有能力隻做媽媽高興的事,”
安安聰明得很,一下子理解了這話裡的意思,“哼!”
不就是說他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嗎?
陸硯哄他,“好了,安安,再大一點,你也會的。”
“真的?”
“真的。”陸硯肯定,“爸爸去吃完飯,來哄我睡,你先去床上等著。”
“好!”
陸硯吃完飯,先去看了一眼妻子,見她仍舊坐在桌前畫稿,退出來回到房間哄兒子。
安安挺乖,和往常一樣,九點半就睡了。
沈清宜畫完稿,又在燈下翻來覆去的覈對了一遍,除了夏家的稿子,新工廠開工後的款式也要做。
不然工人乾晾著沒事做也不好。
門被推開,陸硯走過來,長身玉立地站在沈清宜的書桌旁。
沈清宜的桌面瞬間被一片陰影籠罩。
“十點半鐘了。”陸硯溫聲道。
沈清宜把手稿本合上,被陸硯的長指按住,“我看看,有沒有畫我?”
沈清宜把手稿重新攤開,“你要穿禮服嗎?”
陸硯看著畫本上一個個高挑精緻的女人,穿著各種華美的收腰長裙,腰間束緊,露出精緻的一字鎖骨。
隨後目光落在妻子的肩上,她的鎖骨是翅膀型的,比這畫上好看多了。
書上說的美人骨應該是妻子的這種才對。
“你怎麼不畫自己?”
沈清宜笑笑,“我身材不好。”
陸硯揚眉,“哪裡不好?”
“我矮。”
好像確實,她才到他的肩膀,陸硯再反駁就假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