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幾年的钜變,都讓她備受折磨,更别提陸硯從小就遭受這樣的待遇。
陸硯沒有回答,坐在那裡,長睫微垂,落寞中帶著些許的隱忍。
她還從來沒見過陸硯這麼認真的傷感。
陸硯傷什麼感?從他記事起,對於家人就沒有過一絲期待,那麼自然也沒有什麼失望可言。
他不過是從剛剛說生辰八字這件事件中得到點靈感,還想聽她再哄哄自己而已。
最好是今天晚上能把他留下來。
果然沈清宜心軟了,坐過去和他靠近,仰著頭,笑著問他,“我有一個畫本,你想不想看?”
她想轉移陸硯的注意力,就像他轉移安安的注意力一樣。
這樣他就能一個情緒跳到另一個情緒了。
陸硯點了點頭,“嗯!”
沈清宜起身,走到櫃子旁邊,打開櫃子,從裡面取出一本A4的筆記本,走到陸硯面前,將本子遞給他,“給你。”
黃色的硬紙面殼,沒什麼特别的,看上去有些年了。
他打開第一頁,就愣住了,畫的是他,修長挺拔的身形,穿著一件藍色的雙排扣長款風衣,腳下踩著一雙短款的軍靴,下巴微揚,雙手放在皮帶扣上,那種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中二氣息撲面而來。
這種姿勢和表情陸硯從未做過,因為他看著就覺得有點羞恥。
但不得不說,妻子的想象力超凡。
翻開第二頁,是另一套衣服,短款黑色夾克,深藍色牛仔褲,單手倚在一棵樹旁邊,一條腿彎曲疊加在另一條站直的腿邊,潮到陸硯根本不忍直視。
第三頁,第四頁......幾乎都是他。
擺著各種炫酷的姿勢,穿著各種不同的衣服,等他再往後翻時,看到了另一個人。
夏熹悅穿著米白色的長款風衣,黑色的高領毛衣,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立在一座銀色的鏤空塔下,衣角翻飛,如同電視裡的翩翩貴公子。
陸硯嘴角的笑意凝固,手上翻頁的動作停頓。
沈清宜問他,“怎麼了?畫得不好麼?這是我第一次去錢老那裡學習三個月之後的作業。
他還因為這本作業狠狠地誇了我呢。”
陸硯抿了抿唇,“你往後能不能隻畫我?”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什麼姿勢都可以。”
雖然他這輩子也不可能做畫上的那些姿勢和表情。
沈清宜明白了,這傢夥又暗戳戳的計較上了,陸硯的腦袋這麼軸的嗎?明明和他解釋過,她和夏熹悅根本不可能。
她拿過陸硯手上的畫本合上,“除了你就他長得順眼點,而且他的模樣適合這套衣服,我真沒别的想法。”
“你都沒畫我穿這套衣服的樣子,怎麼確定隻有他適合?。”
就夏熹悅站在那兒雅正端方,他就各種搔首弄姿,要是沒對比,他對這些姿勢也沒什麼偏見。
見沈清宜不說話了,陸硯唇角微勾,“你要能證明一下對我有想法,我就相信你對他沒想法。”
沈清宜下巴微揚,明白了,這男人分明是千方百計故意找罪受。
她將畫本放在旁邊的桌上,走過去,摟住他的脖子,呼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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