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不好?”
這句陸硯真的沒聽懂。
沉默了一下,沈清宜緩緩開口,“總是隱忍不發,你不難受?。”
她發現陸硯很敏感,一點就燃,但理智和意誌力卻強到驚人。
她不想折磨他,但偏偏這段時間,陸硯十分黏她。
陸硯抿了抿唇,將她抱在懷裡,“喜歡!”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算難受也喜歡。
“喜歡也不行。”沈清宜真怕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下擦槍走火,畢竟陸硯的命中率那麼高。
陸硯沒有說話,也沒有放開她。
半晌他才說道:“你還有沒有什麼話和我交代的?”
“明天不用那麼早起來做早餐,去了滬市,要注意身體,我在你的包裡放了兩個醫用口罩,去陌生的地方帶著。”沈清宜將頭埋在他的胸口,溫聲交代。
醫用口罩是沈清宜回來後讓陸彩晴晴去醫院買的,也是給陸硯準備的。
其實陸硯過敏的那幾種食物都不常見,特别是榴蓮,可她還是不放心。
陸硯從書上讀過無數次‘細緻入微’這個詞,對它的詞義也再清楚不過,但無論理解得多透徹,也不能和一次感同身受相提並論。
他有太多的第一次感受都是從妻子身上而來。
“知道了。”陸硯的這句回答,又低又輕。
房間裡安靜一瞬,陸硯問她:“我明天不做早餐,那你不又得繼續和安安一起吃蛋炒飯了?”
妻子挑嘴,卻體諒,同類型的食物連續吃三次以上,就不怎麼吃了,但她也不會要求彩晴做兩份。
沈清宜這才明白,陸硯為什麼每天風雨無阻的起那麼早起來做早餐了,她突然鼻子有些發酸,伸手摟住他的腰身,“其實蛋炒飯也挺好吃,安安已經吃了差不多一個月了,我估計再過幾天就換口味了。”
安安就是這個性子,喜歡吃一樣東西,非得把它吃膩不可。
“你可以自己做。”
沈清宜笑道:“我要自己動手,以彩晴的性子,以後必定會多做兩份,别看這個丫頭什麼也不說,對我好著呢。”
沈清宜說完之後,連忙從陸硯的懷裡掙脫下床,走到書桌前,打開下面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走到陸硯面前打開,一支銀色的鋼筆,“你上次說想讓我送你一塊手錶,但這段時間你不是不讓我出去嗎?暫時送不成了,你看這支鋼筆怎麼樣?”
陸硯從盒子裡取出鋼筆,拿在手上感受了一下,“喜歡,哪裡買的?”
“我生日時爸爸送給我的。”
陸硯拿著筆的手一頓,重新裝回盒子,“教授給你的東西很珍貴,你自己留著,我等手錶。”
沈清宜笑道,“我每年過生日他都會送這樣一支鋼筆,有五支呢,隻有一支在用。”
陸硯怔然片刻,接過妻子手上的鋼筆,“謝謝!”
“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沈清宜問。
陸硯從來沒有過過生日,也沒有過生日的習慣,小時候在家裡,除了大哥生日,錢桂芬會給他做一碗長壽麪,其他人都不過生日。
這是第二次有人問他的生日,第一個人是教授,因此後來每年過生日他都會收到教授一個五塊錢的紅包。
“十一月二十六。”陸硯回答。
他知道沈清宜的生日,四月十八,結婚登記時她身份證上寫的。
沈清宜思考了一下,笑道,“好像是天蠍座呢。”
“這和生日有什麼關係嗎?”很顯然這個點涉及到了陸硯的知識盲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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