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柔並無此意......”
她一邊試圖解釋,一邊用求救的目光望向她的爹爹沈相,
可是,沈相卻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兒。
沈惜柔見此情勢,隻能忍著憋屈,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鸞音,你繼續~”蕭寂此時挑眉,高聲開口說道。
沈鸞音微微頷首,沉聲開口:“李教席在相府充任教席,
卻做出此等毀壞相府聲名之事,
既對不起相爺相爺夫人的栽培之心,也對不起本千金的賞識之意,
更對不起他讀書人為人師表的教席之名。
他身為教席,夜宿青樓召妓是為不義,
即將考取功名為君國效力卻做出此等傷風敗俗之事,是為不忠,
如此不忠不義之人,勢必不可再留在相府。
如今,證據確鑿,
七皇子,父相、母親和眾位,鸞音已經決意踐諾前言,將李鶴馭即日起逐出相府,永世不得再踏入相府半步!”
“好,就按鸞音說的辦?”
蕭寂滿意的眯縫著鳳眸,迷死人的俊顏露出久違的笑意,
看了一眼沈建泰和蘇婉卿。
“是,七皇子所言極是,如此甚好!來人啊,把李鶴馭逐出府去!”
沈建泰此時滿臉怒意,已經指使下人立刻把李鶴馭給趕出去。
李鶴馭還想掙紮著懇求沈鸞音,
可是,此時,沈鸞音已經眼含熱淚,氣其不爭,
又很失望傷心的樣子,隻掃了李鶴馭一眼,
便擦著紅紅的眼,轉身向沈建泰鶴蘇婉卿作揖,
哽咽開口:“爹爹、孃親,鸞音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
沈鸞音假裝拭淚,轉身裙邊掠過矇頭垢面,竭力嘶吼的李鶴馭,逶迤著裙襬,走出廳去,
絲毫沒有顧及到那頭已經一臉冷色,幾乎要把椅子扶手摳裂的蕭寂。
沈建泰此時再次揮了揮手,沈府的下人大力的拉扯李鶴馭往廳外拽去。
李鶴馭不怕死的掙紮著,
他雖然是書生,以前卻是遊俠的身份,不僅僅有一群遊俠作為好友,
而且,因為他讀過書,肚子裡有墨水,機製謀略都勝人一籌,
還被一群遊俠奉為大哥,是個可以領眾的人物。
所以李鶴馭的的確確是有一些功夫在身的。
此時,下人們大力拉扯,李鶴馭本來被打的面目腫脹,口不能言,
眼見相府贅婿之位一夕之間化作虛無,
心中喜歡的沈鸞音,已經再也不可能相信自己,
他徹底崩潰了。
雖然身受重傷,可是他依舊不願意離開能夠讓他平步青雲的相府,
他橫衝直撞的就要追趕沈鸞音的步伐,
他想解釋給沈鸞音聽,
昨晚,他的的確確是去了七皇子的府邸,
他本來是相讓七皇子踐行他許下的諾言,
他把沈鸞音藥倒,忍痛割愛送給了七皇子,
本來是想要某個官職和前程,沒想到七皇子翻臉不認人。
他被趕了出來,
後來,竟然在夜路的巷子口被人打暈?
醒來以後,就被誣陷,便有了今日之事。
可是,沈鸞音已經走遠,李鶴馭被下人群起而攻之,
打的他渾身劇痛,遍體鱗傷,隻覺得胸口一陣悶痛,
一口腥甜湧入喉中,吐出一口熱血,便暈死了過去!
蕭寂淩厲的目光掃視過李鶴馭暈死的地兒,沈建泰急忙開口:“還不快把他扔出去?!還在等什麼?!”
這時,剛剛在李鶴馭這裡沒討到好的幾位相府的下人,急忙扯著李鶴馭的胳膊腿兒,將他快速抬出相府,扔了出去!
沈鸞音剛剛想去後院自己的閨房中休憩,這一番戲,著實演的有些耗神。
可她剛剛走到迴廊處,就被一個風韻猶存、姿容豔麗卻面目不善的老女人攔住了去路。
“呦嗬?鸞音呀?這是要去哪兒呀?
我聽說李教席剛剛被老爺暴打了一頓,不知生死,還被扔了出去,
嘖嘖,可真是慘啊。
你和他兩小無猜的,也不出去看看他死了沒有?”
一臉刻薄相的女人皺著眉頭,幸災樂禍的撇嘴問道。
沈鸞音瞳孔緊縮,胸中的怒意已經被面前的老女人徹底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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