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暗處的沈弋冉和白梔瞧著薄瑾修那一身沾染了灰塵的狼狽,捂嘴笑了起來。
白梔靈動的望向沈弋冉,“姑娘真是好法子!”
沈弋冉微微一笑,緩緩退回了自己的院子。
後宅,薄瑾修一身酒氣回了房中。
徐氏端坐在正中央,他好似沒看見一般,心情鬱悶地坐著發呆。
徐氏本是擔憂得睡不著,這會兒見他回來了,不僅不先向自己解釋,反而像丟了魂似的,還渾身散發著酒的氣味,猜想他又是去什麼地方花天酒地去了,於是氣急數落了丈夫幾句。
“怎就讓我嫁了你這個負心漢!”
“成日花天酒地,放著偌大的宅子,一家老小全靠我撐著!”
徐氏便哭訴,拳頭似雨點般朝著薄瑾修的身上落下。
薄瑾修被戲弄已是鬱悶至極,回房又被數落,氣不打一處來,竟抬手給了徐氏一巴掌。
“你還有個婦人樣子嗎?”
“男人出去做這些事情都是應當的!你又不是第一回見!”
薄瑾修起身藉著酒意罵罵咧咧。
徐氏委屈,哭爹喊娘,兩人爭吵不休。
下人見主子兩口吵架,自不敢歇息,主房的燈一夜未暗,動靜之大,驚擾了睡覺的老太君,還派了人來詢問。
白梔遵沈弋冉囑,也混在下人之中,瞭解一番。
他回屋細細向主子描述,一邊罵著薄瑾修枉為長親。
一邊吐槽徐氏掌家哪有真心?
沈弋冉見此仗勢,也知道她這位色鬼大哥日後隻怕不敢再找來,心稍微放下。
但她也心存憂慮,雖然沒有證據,但薄瑾修必會懷疑自己。
恐怕會找藉口找自己麻煩,還有……薄府的水之深,其間人際利益關係恐怕比自己想的還要複雜。
次日早晨,正如沈弋冉所擔憂的,她還沒去給老太君請安,徐氏就先一步找來了。
徐氏戴著薄紗遮臉,眼下兩片烏青色,看著就是一夜未眠。
昨夜,隻怕是一場鏖戰。
沈弋冉心想,不過表面上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給她請安,寒暄幾句。
徐氏沒理會她的關心,隻是讓文玉拿來一張紙,讓沈弋冉去買紙上寫的東西。
“今日,我不便出府,這些事情就由你去辦。”
她語氣不善,眉眼間帶著戾氣。
沈弋冉接過紙一看,都是些貴重物品,且尋常也用不上。
於是詢問徐氏買這些東西的用處。
“嫂嫂買這些可是要給人送賀禮?”沈弋冉語氣淡然。
徐氏正一股子氣沒處撒,不耐地嗬斥:“怎麼話這麼多,讓你去買你就去,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大放厥詞說什麼管理鋪子,真是豬鼻子插蔥……”說著說著竟聯絡上昨夜自己男人的晚歸,一股子怒氣不上不下,直堵在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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