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宏儒說著歎了口氣,“懷誠同誌,辦案你們才是內行,所以我就不瞎指揮了,我就隻有一個要求,在保證辦案的前提下,儘量不要引起恐慌,還有,案子的進度,隨時跟我反饋。”
韓宏儒揉了揉太陽穴,頗有些頭疼的說道,“看來我也得跑一趟省裡了。”
韓宏儒確實得跑一趟省裡,這案子已經不小,他得提前跟省裡的領導彙報。
徐懷誠點了點頭,“韓書記,您放心,我們會注意辦案的節奏和方法。”
和韓宏儒彙報完案子,徐懷誠就先行離開,既然已經得到了韓宏儒的許可,那他還得回去佈置下一步工作,而許玉泉那邊,他也得去通氣。
想到要跟許玉泉彙報,徐懷誠其實也很是頭疼,對許玉泉的為人,徐懷誠不想妄自評論,但作風霸道一向是别人對許玉泉的評價,不過一把手強勢一點也能理解,而如今高升到省裡擔任副省長的許玉泉,恐怕愈發不好說話了。
韓宏儒送徐懷誠離開後,走回來坐下,頗有些疲憊的靠在沙發上半躺著。
葉天生惦記著韓宏儒晚上也還沒吃晚飯,走上前關心道,“書記,要不我叫份盒飯過來?”
“唉,愁都愁飽了,哪還有心情吃飯。”韓宏儒搖頭笑笑,剛兼任代書記沒多久的他,碰上這麼一檔子事,確實也夠頭疼,特别是案子還涉及到許玉泉的前大秘,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韓宏儒搞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一套呢。
“書記,到底是啥案子?”葉天生瞅著桌上的案卷,好奇道。
“你自己看看吧。”韓宏儒對葉天生也不避諱,他相信葉天生拎得清輕重,知道了也不會亂說。
葉天生拿起桌上的案卷看了起來,把整份案卷看完,葉天生也驚得不輕,他這會總算是知道剛剛徐懷誠說的塌方式腐敗是什麼意思了,難怪韓宏儒剛剛表現得那麼慎重,這麼大一起案子,對於剛剛兼任代書記的韓宏儒來說,無疑是擺在他面前的一大難題。
而葉天生因為不知道青豐縣的縣委書記陸華安早年曾經給許玉泉當過秘書,所以有些疑惑,“書記,許玉泉已經調走了,為什麼這案子還要跟他通氣?”
“陸華安以前給許玉泉當過秘書。”韓宏儒說道。
聽到這話,葉天生心裡一驚,原來是這個原因!
知道了這個緣由,葉天生一下明白韓宏儒頭疼的不隻是案子本身,還包括案子牽扯到的方方面面的關係。
“哪怕是當了一把手,這位置也沒那麼好坐。”葉天生心裡暗暗說道,同時對韓宏儒也有些佩服,韓宏儒到三江的時間也不長,乾部人事功課卻是做的十足,至少陸華安給許玉泉當秘書的時候,韓宏儒就還沒調到三江。
因為葉天生調到市裡給韓宏儒當秘書時,許玉泉的秘書是侯誌雲,而且侯誌雲已經給許玉泉當了三年秘書了,說明陸華安給許玉泉當秘書已經是早幾年前的事情了,但這些事情,才調任三江不到一年的韓宏儒卻是知道,足見韓宏儒功課做的多充分。
把案卷放下,葉天生心想這案子一旦查下去,整個青豐縣官場說是地震毫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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