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常濤的話一出來,孔正良登時就愣住,旋即哭笑不得的看著柳常濤,虧他剛才還給柳常濤暗示,讓柳常濤配合他,這柳常濤卻是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不過一想及柳常濤的脾氣,孔正良又釋然,柳常濤的性格就是這樣,敢說别人所不敢說。
“唉,常濤,看來我讓黃市長找你過來就是個錯誤。”孔正良搖了搖頭,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所以你們就不該問我的意見。”柳常濤笑笑,“江汽之前不歸我管,所以我也不好多說什麼,眼下你們要問,那我隻好將我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你這話在黃市長辦公室說說可以,在外面可别亂放炮了。”孔正良瞥了柳常濤一眼,黃海川這才因為江汽的事被周誌明給批評了,柳常濤的話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周誌明會怎麼想,孔正良不希望看到那種情況出現,從另一個角度說,他也是為柳常濤著想,周誌明縱使對黃海川不滿,但想動黃海川可不容易的,但要動柳常濤的話,以周誌明一省之長的權力,並不是什麼難事。
“嗬嗬,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江汽的問題就是因為個别領導的縱容才導致現在這個局面,要我說,市場經濟本就該優勝劣汰,江汽的發展既然跟不上時代,那就理所應當的要淘汰。”
“嘖,常濤,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孔正良苦笑道,難怪有的人私下給柳常濤取了個外號叫‘柳大炮’,這還真是一點不冤枉。
柳常濤聽到孔正良的話,嗬嗬笑了兩聲,也就識趣的閉上嘴,他知道自個這句話要是傳出去,絕對會惹得省裡那位震怒,不過此刻就三人在辦公室,柳常濤也不怕會傳出去。
柳常濤的話此刻也是引得黃海川側目,他以為自己對江汽的看法算是十分激進了,沒想到柳常濤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麼說來,常濤也是不讚成先由市裡撥款解決江汽的欠薪問題了?”黃海川笑道。
“嗯,我不讚成,市裡每年給江汽那麼多的財政補助,江汽卻是年年都入不敷出,我不知道他們的管理層是怎麼想的,既然沒辦法盈利,那對市裡的補助就更要合理利用,精打細算的用好每一分錢,最起碼要保證員工的工資發放,江汽卻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還想著再從市裡得到額外的幫助,我覺得不能開這個先例,否則有了第一次以後肯定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於無數次。”柳常濤態度堅決。
“市裡要是不管,任由江汽的問題這麼下去,一旦工人真的鬨得不可收拾,省裡邊的領導怕是要批評下來了。”孔正良道。
“這就要看咱們市裡邊有沒有那個魄力頂住省裡領導的壓力了。”柳常濤說這話時,若有若無的看了黃海川一眼,這件事,其實隻有黃海川和傅建家才有話語權,至於其他人,頂多也就是提提意見。
黃海川此時也在沉思著,柳常濤的話最合他的心意,但孔正良的話也不能忽視,坐在他的位置上,沒辦法真的‘任性’,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不得不考慮周誌明的想法,哪怕兩個人彼此都互相不待見,但官大一級壓死人,周誌明真要給市裡施壓,黃海川也很難應付。
就在黃海川想著如何取一個平衡之策時,辦公室內的座機響了起來,黃海川走了過去,看了一眼號碼,黃海川瞳孔微縮,省裡打過來的內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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