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有一年沒來了,平常要是沒人約也就沒過來。”倪佳麗笑道。
“倪總,你自己都這麼久沒來,反倒是推薦我過來,不會是胡亂找的地方吧。”黃海川開著玩笑。
“黃市長,那肯定沒有,這裡有很多人過來垂釣的,硯山湖對那些釣魚愛好者來說還是很有名氣的。”倪佳麗忙解釋道。
幾人說笑著往湖邊而去,正如倪佳麗所說,這裡來釣魚的人很多,也專門開辟出了一塊供人垂釣的區域,三三兩兩一塊過來的人很多。
倪佳麗隻準備兩套釣具,看到黃海川的秘書於致遠和司機苗袁亮兩人都空著手,倪佳麗把手頭的釣具給了於致遠,看向苗袁亮笑道,“苗哥,你先等著,那邊有出租釣具的,我再去租兩套。”
“别别,倪總你在這呆著就行,我去租。”苗袁亮笑著擺手,倪佳麗給他面子,喊他一聲‘苗哥’,苗袁亮卻不敢真的托大。
苗袁亮去租釣具,黃海川三人便找了個空地開始裝釣具,倪佳麗還特地從車上搬了幾張小椅子下來。
“倪總,你這準備也太充分了,連椅子都備著。”黃海川笑道。
“知道黃市長您要來釣魚,我當然要準備充分一點。”倪佳麗笑眯眯的道。
“說起來,也好久沒放鬆了,從上任到現在,可還沒真正休假過一天。”黃海川笑道。
“那是黃市長您責任心強,始終把工作放在第一位,不像一些乾部,成天大宴小宴的,還時不時的公款出遊,美其名日考察。”
“喲,倪總這話是意有所指啊,不知道倪總都看到了哪些乾部這樣,說給我聽聽。”黃海川笑著看了倪佳麗一眼。
“啊?我也就是隨口說說,沒特指誰。”倪佳麗小嘴微張著,差點沒被黃海川這話嚇一跳,她在江城賓館工作,經常接待形形色色的乾部,有些人在包廂裡頭喝酒,一喝大了,就管不住嘴了,吹噓著到國外哪些地方考察過,十天考察有九天是在玩……類似這樣的話,倪佳麗聽到的多了去,閉上眼睛她也能說出幾個乾部的姓名來,而且還都是區一級的主要領導。
不過就算知道,倪佳麗也斷然不敢說,要不然别人倒黴了,要是知道是從她這邊說出去的,她能有好果子吃才怪。
幾人說著話,已經組裝完釣具,苗袁亮也去租了兩套釣具過來,四個人把鉤放下去,就開始等著魚上鉤。
“上次市裡一家報紙報道,說有人在硯山湖釣出了一條近二十斤重的桂魚,這還真是挺罕見的。”於致遠說道。
“真的假的?不會是有人故意給硯山湖打廣告吧。”倪佳麗笑道。
“應該是真的,我看報紙拍的圖片是在硯山湖這裡。”於致遠笑答。
“噓,别說話,我這裡的鉤好像有動靜了。”黃海川突然道。
倪佳麗和於致遠聞言,忙閉上嘴巴,往黃海川的魚鉤看去,果然看到魚鉤在一下一下的動著。
“黃市長,您運氣可真太好了,剛來就有收穫。”倪佳麗兩眼亮晶晶的小聲說了一句。
“喂喂,你們幾個人交錢了,一人五十元。”這時,突然有一個手臂繫著紅袖章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衝著黃海川幾人喊道。
中年男子這一喊,黃海川這邊水裡的魚鉤往下一沉,旋即就沒了動靜。
倪佳麗看到黃海川這裡快要上鉤的魚跑了,登時就有些不高興了,對中年男子道,“你這人咋回事,說話這麼大聲,把魚都嚇跑了。”
“你們要有本事,釣幾條魚還不簡單。”中年男子不以為然的笑笑,“行了,趕緊交錢,四個人正好兩百。”
“交錢?交啥錢?”倪佳麗瞪大了眼睛。
“嘿,釣魚的錢唄,你以為這硯山湖的魚能讓你隨便釣啊,都給你們免費釣,這湖裡的魚就是再多也不夠你們釣的。”中年男子撇嘴道。
“以前不就是免費的嗎,啥時候要收錢了?再說這硯山湖是公共地方,你們收錢有啥憑證?”
“反正就是要交錢,都收了好幾個月了,美女,我說你是不是很久沒來了。”中年男子盯著倪佳麗直瞅著,眼睛在倪佳麗胸前掃來掃去,眼神那叫一個猥瑣。
“别管我幾個月沒來,這硯山湖是公共區域,又不是你家開的,憑啥收錢?”
“這湖當然不是我家的,是國家的,知道不,這錢是國家收的錢。”
“國家收的錢,那你給我看看發票收據啥的,要真是,我也不廢話,兩百塊立刻就給。”
“沒收據,一人收你們個五十塊還要收據,你當國家跟你一樣吃飽了撐著,快點給錢,不給就離開,你沒看這裡這麼多人都交了錢的嗎,你要不交,對其他人就不公平,趕緊交。”中年男子不耐煩道。
倪佳麗這時候不說話了,不動聲色的看了黃海川一眼,見黃海川沒吭聲,倪佳麗神色頗為疑惑,黃海川對這種事就無動於衷?
心裡琢磨著,倪佳麗猜不透黃海川的心思,不差這兩百塊的她,這時候也將錢包拿了出來,從裡頭掏了兩百塊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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