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也沒什麼辦法。”黃海川嘴角微微撇了一下,看不出是對陳建設不滿,還是對眼前狀況的無奈。
氣氛沉寂著,陳建設在短暫的沉默後,試探性的說了一句,“黃市長,市裡能不能給我們擔保,讓我們從銀行貸點錢出來。”
“市裡給你們擔保?”黃海川皺了皺眉,隻是稍微一尋思,黃海川很快就否決了陳建設的提議,他對江汽的情況不瞭解,不可能輕易答應這種要求,不過心裡雖然不答應,黃海川嘴上卻是立刻否定,隻是搖了搖頭,“這事以後再商議不遲。”
黃海川間接否決了陳建色的提議,而在現場,黃海川也沒能拿出什麼解決辦法,即便他是市長,但要沒錢,解決這種事情同樣束手無策。
市財政倒是有錢,但黃海川不可能直接張口就批給江汽多少錢,在市裡每年已經補貼江汽幾億的情況下,黃海川對此更加謹慎。
沒錢,就解決不了問題,一幫人坐著商量了近一個小時,也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黃海川最後離開時,工人們的情緒再次激動了起來,眼看著市長來了,本以為能夠解決問題,但黃海川走時卻是沒有任何承諾,甚至連在工人們面前露一下面都沒有,這下工人可就不乾了,再次鬨了起來,甚至堵住了大門的去路,不讓黃海川離開。
吳金元從市局調來了大量警力,最終在廠裡保安和警察合力下,才將黃海川護送了出來,此時此刻,黃海川可算是理解了什麼叫進來容易出去難了。
“小於,看來你之前的建議是對的,這江汽,還真是輕易來不得。”坐在車上,黃海川搖頭笑道。
“江汽是市裡的一個老大難問題了,黃市長您剛來不久,對情況瞭解不充分也正常。”於致遠回答道。
“小於,你給我兩樣材料,我下午就要看到,第一樣,是江汽這幾年的詳細資料情況,第二樣,我要看到今年江汽的財務報告,我倒想看看了,這一年幾個億的財政補貼,江汽是怎麼花的,這才過了半年多,錢就花沒了。”黃海川眉頭緊擰著。
“市長,第一樣材料倒是容易,第二樣,怕是有點難辦,想要看江汽的財務報告,隻能從江汽拿,咱們要是張口要的話,估計江汽的人還以為市裡要查他們的賬呢,怕是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聯想。”於致遠頗有些為難。
“嗬嗬,錢是市裡補貼的,他們花錢如流水,市裡想要看下錢都是怎麼花的,還得怕他們有意見不成。”黃海川冷笑。
於致遠聽到黃海川的話,撓了撓頭,知道領導這是一定要看了,那他這秘書也隻能照辦,江汽那邊……得,於致遠也懶得管那麼多了,這麼大一個廠子,一直要靠市裡輸血才能苟延殘喘,也不知道存在有什麼意義。
於致遠想著自己的心事,黃海川的心情更是不輕鬆,剛剛連露面跟工人見面都沒有,這並不符合黃海川的作風,一直以來,黃海川都是走親民的路線,他也一直都言行如一,對普通老百姓始終儘力去維護,剛才那樣離開,黃海川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一是在對江汽瞭解不充分的情況下,他沒法輕易承諾由市裡介入,第二,江汽的管理層說賬上沒多少錢,黃海川也不可能強行讓公司領導將所剩的錢都拿來發給工人,這隻是飲鴆止渴的做法。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黃海川才決定了不露面,而他要看江汽的賬,正是說明瞭他不想對此事就此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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