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江顯然是被打懵了,一時有些發怔,等他回過神來,整個人狀若瘋狂,已經要連段明一塊攻擊了,段明索性一腳將其踹翻在地上,嘴上還罵道,“這喝酒的人耍起酒瘋來還真是跟瘋狗一樣。”
“打電話報警吧,讓警察來給他醒醒酒。”黃海川皺著眉頭,蔣琬剛才那一番話,已經讓他讓認出馬江就是那天那個穿著衛生局製服的人,黃海川現在親眼目睹的情況,也讓他徹底相信那天有路人說的,衛生局的人純粹是去故意找麻煩,而並非在真正的檢查。
段明打電話報了警,黃海川出於自己的考慮,並不想和警察直接碰面,和蔣琬等人先行到了小巷子外面,段明獨自留在裡面等待警察的到來,何麗有些奇怪的問道,“海川,你乾嘛要故意迴避警察,有你在,那些警察辦事效率不是更高點嘛。”
“海川現在跟我們在一起,總要顧忌一點影響。”楚蓉笑道,她和何麗還有蔣琬都是女人,一個市長旁圍繞著三女,這讓人看到,少不了會產生一些聯想,到時候又不知道該傳成什麼樣子,除了蔣琬外,他們也的確有那種男女關係,黃海川肯定也要儘量低調。
“楚姐說的隻是一方面。”黃海川搖頭笑了笑,“走吧,我們去附近找個地方坐一坐。”
“要不就去我那咖啡廳唄,自己的地方安全點,反正也不遠。”何麗笑道,“我們直接把車開走,等下讓段明自個打車過去。”
“那也行,去你那咖啡廳吧。”黃海川點了點頭。
幾人上了車,這次是何麗開車,楚蓉和蔣琬坐在商務車中間的座位上,黃海川則是坐副駕駛座,蔣琬對楚蓉和何麗兩人還不認識,黃海川詳細的給對方介紹了一下。
“蔣琬,都是寧城的老鄉,你以後可以多找找她們。”黃海川說道。
“就是,妹子,我和小麗兩人才來南州沒多久,無聊著呢,正希望多些朋友,難得能碰到老家的人,你以後可得常來找我們玩。”楚蓉笑著點頭附和,一邊安慰著蔣琬,“妹子,剛才的事你也别多想了,就當遇上一條瘋狗,惡人自有惡人磨,這種人渣會有人收拾他的。”
“就怕他明天又帶人來找麻煩,今天他吃了這麼大的虧,等明天清醒了,不知道會怎樣報複。”蔣琬擔憂道,往黃海川的方向看了一眼。
“妹子,你瞎擔心啥,沒看到前面還坐著個市長嘛,他要敢報複你,讓海川出面,隨便動根手指都能碾死他。”楚蓉半開玩笑的說著,這話雖然誇張了點,但黃海川是一市之長,要收拾這樣一個小乾部的確是不費吹灰之力。
楚蓉說完見黃海川沒吭聲,不由得急道,“海川,你倒是說句話啊,沒看蔣琬妹子都心神不寧的。”
“放心吧,我當然不會讓自己的老鄉吃虧,再說了,蔣琬也站得住理,有理走遍天下。”黃海川笑著道,他之所以沉默,並不是要袖手旁觀,而是想著要以此事為跳板,將衛生局局長曾高強一塊收拾了,黃海川可是早就將對曾高強的不滿記在賬上,有機會清算的話,黃海川絕不會放過。
“黃市長,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蔣琬臉色緩和了許多,感激的朝前看著。
“蔣琬,今晚之前,你是不是也在飯店和對方吃過一次飯?”黃海川想起上次和邱淑涵在小巷子外的一家飯店吃飯時,看到蔣琬的側面。
“嗯,是有一次,那次馬江也是要動手動腳,當時在包廂裡,我喊了幾聲救命後就趕緊跑了。”蔣琬點頭。
“我說呢,那晚我也有聽見有人喊救命來著,還是你呆的那包廂,當時不敢確定是你,而且我出去的時候,你也下樓了,飯店的服務人員說是包廂裡的兩個客人在開玩笑,我那會就想哪有人開玩笑還喊救命的。”黃海川說起那晚的事。
“黃市長,那晚您也在那飯店吃飯?”蔣琬驚訝道。
“嗯,那晚我也在,沒想到會碰到你。”
“妹子,看來你是和海川有緣,老天也不想看你吃虧,所以才會讓海川偶遇你。”楚蓉插了一句,笑眯眯的說著。
“其實我調到南州市來也有一個多月了,蔣琬你應該早就知道是我吧,既然碰到困難,怎麼沒主動聯絡我?”黃海川疑惑的轉頭看了看蔣琬。
“我…我不想讓你看笑話了,以前我說過要風風光光的回去,出來兩三年了,現在還在為溫飽掙紮著,怕讓你看了笑話。”蔣琬低聲說著。
“瞧你這想法,你看像是會嘲笑别人的人嗎。”黃海川好笑的搖頭,“蔣琬,你想太多了,你要是早點來找我,說不定就沒這些事了。”
“就是,妹子,咱們女人雖然不比男人差,但也别逞強,該求人的時候就去求人,這沒啥好丟人的。”楚蓉拉過蔣琬的手,笑道,“我比你年長幾歲,你要是不介意,以後你就叫我一聲楚姐,我們在南州都是人生地不熟,咱姐妹倆互相照應。”
“哎哎,怎麼把我落下了,蔣琬,你今年多大?”正開車的何麗忙著插進來。
“我今年三十一了。”蔣琬失落的說了一句,女人最寶貴的青春年華,她都浪費在了農村,浪費在了那個不值得他愛的丈夫身上。
“呀,跟我同歲,那你是幾月份的,說不定你也得叫我一聲何姐哦。”何麗眼睛一亮。
“3月份的。”蔣琬如實的說著,心裡暖洋洋的,楚蓉和何麗都是第一次見面,但蔣琬從兩人身上感受到了關心和真誠,這讓在南州打拚了兩三年卻還沒有一個稱得上是真正朋友的蔣琬感到格外溫馨。
“哎呀,看來我隻能當老三了,你比我早兩月出聲。”何麗嘟起了嘴,“真討厭,你和楚姐都比我大。”
“我說你們這是在認姐妹不成。”黃海川笑著搖頭,三個女人一台戲,這話一點不假。
“女人的情感,你們男人是無法理解的。”楚蓉笑道。
黃海川的手機響了起來,見是段明打過來的,黃海川笑道,“剛才沒跟段明說一聲,估計他這會在罵娘了。”
“海川,我說你們讓我留著等警察過來,你們就自個開著車先走了,你們也太不仗義了。”電話一通,段明就訴苦起來,“你們知道我一人盯著那酒鬼有多辛苦不,剛才差點又乾了一架,你們一聲不吭就把車開走了。”
“知道你很辛苦,何麗說要請你喝極品咖啡,讓你趕緊打車過來,我們在她咖啡店等你。”黃海川笑道。
“好吧,就當我結識了損友,車是我借來的,最後竟然要自個打車回去,我這交友不慎總算是嚐到了苦果。”段明開玩笑著掛掉了電話。
和段明的通話隻是一個小插曲,黃海川收起了手機,想到什麼,黃海川笑道,“幸好咱們剛才早點走,要不然那什麼姓馬的要是酒清醒了,認出我來後,他就不敢亂來了,明天想要抓他個現行都抓不到。”
“嗯,黃市長您說的有道理,否則他又能推脫之前都是在執行檢查,不是故意來找麻煩,我一人的話也形成不了什麼證據。”蔣琬點頭道。
“海川,你一個大市長還收拾這麼個小乾部,還講究啥證據,直接把他拿下不就是了。”何麗不以為然道。
“嗬嗬,你說的也沒錯,但這事我另有打算,希望能抓出個大的。”黃海川眼裡閃過一絲寒光。
“你們這些當官的,個個都這麼會算計,活得累不累啊。”何麗翻了翻白眼。
“官場本來就是個殘酷的地方。”黃海川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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