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安書記,我覺得金主任這是氣暈頭了,自己兒子不爭氣,惹了事,現在被人曝光了,他就把帽子胡亂扣了。”何文婧很不客氣的說著,“真要說給縣裡的聲譽造成惡劣影響,那也是金主任的兒子,金主任不好好反省自己是不是教子無方,反倒先指責起别人了。”
“何縣長,你這麼說是不是太過分了。”金興業怒道。
“金主任,我隻是就事論事的說,你要覺得過分,我也無話可說,其實換個角度想想,金主任,假若你是葉天生,設身處地的想想,你不覺得你的做法更過分?”何文婧直視著金興業,“葉天生在黑山鄉乾得好好的,也做出了成績,你們要求把葉天生調走,好,如你們的意,葉天生調離黑山鄉了,現在出這檔子事,你就說是葉天生乾的,要求處分葉天生,這天底下有這種事嗎?”
何文婧這話很是犀利,一旁的趙銳安聽了,也忍不住尷尬了一下,調走葉天生的事,是他最後拍板的,他不知道何文婧有沒有怪他的意思,不過聽何文婧的口氣,對這事顯然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文婧同誌,葉天生調到縣投資發展集團,咱們也沒虧待他,給他做了適當補償,明確了他的正科級,所以這事也算過去了,沒必要再提。”趙銳安擺手道。
“好,那過去的事就不提了,咱們就說眼前的事,金主任說要處分葉天生,我覺得簡直是無稽之談。”何文婧冷笑道。
“怎麼會是無稽之談,我自然是有證據,才會這麼說。”金興業瞪起眼,被何文婧逼到這份上的他,心裡一下橫了出去,“這事是黑山鄉的鄉黨委書記杜誌尚親口對我說,何縣長要是不信,咱們可以把杜誌尚叫來。”
“杜誌尚說的話就能信嗎?他有證據嗎?他要是說葉天生殺人了,那豈不是還得判葉天生死刑呢。”何文婧撇嘴道。
金興業沒想到何文婧這麼牙尖嘴利,而且對葉天生如此維護,這完全超出了他來之前的預想,最主要的是,他本來是找趙銳安告狀的,要借趙銳安的手收拾葉天生,但他沒想到趙銳安壓根不接他這茬,直接將何文婧喊來了。
趙銳安的目的很簡單,一來,趙銳安是想表明他沒有駁金興業這人大主任的面子,二來,趙銳安是想讓金興業直接和何文婧對上,可以說,趙銳安這權謀手段玩得爐火純青,偏偏金興業無話可說。
這會,金興業已然被何文婧的話給頂到牆角,退無可退,他也再顧不得什麼‘莫須有’,道,“何縣長要是不信,咱們可以叫杜誌尚和葉天生過來對質嘛。”
“好,那就叫他們來對質。”何文婧深深的瞥了金興業一眼,話說到這份上,她也沒辦法退縮,而且她也不會認為葉天生會傻得落證據在對方手上。
何文婧這麼一說,金興業也沒猶豫,直接打電話給杜誌尚,另外一邊,也有人去通知葉天生。
不過很快,縣委辦的工作人員就過來彙報,“葉天生還沒來上班,他們單位裡說他還沒到辦公室。”
工作人員這一彙報,如同讓金興業抓住了尾巴,立馬就跳了起來,“看到沒有,這個葉天生還有沒有紀律了,這都幾點了,今天還是週一,他身為乾部,竟然到現在還沒上班。”
何文婧微微皺眉,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快十一點了,葉天生竟然到現在還沒來上班,這不禁讓何文婧第一次對葉天生也生出些許不滿,不管怎麼說,葉天生如今身為領導乾部,都不應該帶頭遲到,而且還遲到了這麼久,就算是有原因,也應該提前說清楚。
心裡想歸想,何文婧仍是為葉天生辯解了一句,“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情況?打葉天生的電話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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