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能不勤快嘛。”陳達飛賊笑著反問了一句,不過也是想到了不爽快的事,陳達飛頗為鬱悶的道,“上次鄧文華好像是被他父親訓斥了一頓,最近跟個老實孩子一樣,跟他在一起,一時也沒啥空子可以鑽的。”
“哎,每次算計都是白忙活了,我還以為周知進在藍河會所被打會成為一個契機呢,沒想到這事會不了了之,那鄧秘書長可真不是一個省油燈,不像鄧文華那麼好糊弄。”曾高強歎氣道。
“管他的,來日方長,隻要保持和鄧文華的關係,以後還能有不少選擇的餘地不是,再說舅舅您要是能靠向鄧秘書長那座大山,那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嘛。”陳達飛說道。
“達飛,你想得太簡單了,就算我想投靠鄧毅,也得看人家看不看得上呢,何況咱們是被打上本地派標簽的,鄧毅雖然也是本土乾部,但他是福佑軍提上去的,現在他代表的是福佑軍書記的利益,人家那是外來乾部,一向對咱們本地派係不滿,咱想投靠鄧毅,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曾高強苦澀道。
“真搞不明白你們哪裡劃出來的那麼多派係,這當官還真是夠累的。”陳達飛拍了拍額頭,沒進過官場的他顯然沒辦法完全理解這裡面的複雜性,隻是道,“你說你和我爸他們是屬於本地派這個大陣營的,但也沒見那順寶來省長多加照顧,你說你們何苦再自己給自己加一層枷鎖呢。”
“本地派和外來派隻是從大方面劃分的一個籠統的說法,又因為福佑軍書記是空降乾部,而順寶來省長是本地就地提拔上去,所以這本地派和外來派的說法才被人無限放大,其實真要較真,本地派裡面,能劃分的派係還多著呢,咱們根本不夠格成為順寶來省長那一係的親信,要不然現在何至於這麼落魄。”曾高強言語之間也有幾分抱怨,不過跟陳達飛說這些也宛若對牛彈琴,曾高強也沒興趣多說,道,“能不能投靠鄧毅,這不是現在考慮的問題,以後慢慢琢磨便是,關鍵還是看你爸的態度,這種事有利有弊,咱倆就别在這裡瞎嘀咕了,於事無補。”
“我是懶得想這些事,每天喝喝小酒,玩玩女人,這生活過得多愜意,哪像你們每天算計這算計那的,也不知道要死多少腦細胞,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圖啥,弄點錢,享受生活不是很爽的事嘛,遭那份罪乾嘛。”陳達飛搖頭晃腦的坐了起來,從桌子上拿過來一罐啤酒喝了起來。
“要是沒有你爸以前給你打下的家業,你說你現在能這麼舒服的享受生活?這當官的好處,你現在不就在享受著,隻不過你是在享受你爸的餘蔭而已,我也一樣,同樣是在靠你爸的餘蔭混日子。”曾高強瞟了一眼眼前這更加不成器的侄子一眼,心說要不是你爸護著你,你現在就算是沒進監獄,指不定也早被人打死了,還能在這裡大言不慚?
“算了,不說這個,真沒意思。”陳達飛明顯是不愛聽曾高強說他的那話,但也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不耐煩的搖了搖頭。
“對了,那黃海川最近在忙活啥,聽說他這兩天不在市裡?”陳達飛突然問道。
“他去京城來著,好像是去問地鐵項目的事了。”
“咱們南州要建地鐵了?”陳達飛驚訝道。
“有可能吧,黃海川要推動這事,也許真會成。”
“好,好事呀,咱們南州早該上地鐵了,這才有一點大都市的樣子嘛,這黃海川雖然不遭人待見,感覺他還真做了不少實事啊。”陳達飛隨口說道,都沒發覺自己竟是在誇黃海川。
曾高強則是聽得直愣神,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要不是侄子突然這麼一說,曾高強卻是從來沒去仔細想過黃海川在南州的作為,這會一想,可不是嘛,黃海川到南州的時間不長,但卻已經實打實的做了幾件事,花大價錢治理環境,為癌症村的老百姓成立專項的醫療救助資金,又無償為他們規劃土地建安置房……不想還好,這一想,曾高強卻是不得不承認黃海川可惡歸可惡,但他勝在肯做事,就憑這點,已經不知道比多少乾部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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