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有密切聯絡是正常,沒有才叫不正常。”黃海川笑道,李浩成一開始還意氣風發的出國考察,這才出去沒幾天,李浩成怕是腸子都快悔青了。
“不知道李浩成會不會懷疑到我頭上來,張青陽出事,他也打電話給我,但語氣並沒啥異常,隻是問我這些天都發生什麼事,他在著急張青陽的事來著。”林虹說道,“李浩成雖然人在國外,但他的訊息渠道肯定不會少,要打探這幾天的情況易如反掌,不知道怎麼問到我頭上來了。”
“你跟他的關係非同尋常,他有事情想到你也是正常。”黃海川寬慰著林虹,他感覺到林虹現在的精神狀態似乎不是很好,疑神疑鬼的,看樣子是神經繃得緊緊的。
兩人在說話,對面寫字樓樓下的案發地點也已經被警察給圍了起來,與警察幾乎同時到達的還有救護車,警戒線拉了起來,車裡的人竟然也還在,槍擊案發生後,那中年男子有一瞬間想迅速離開現場,但不知道是經過了怎樣的思考,中年男子並沒有離開,連下車都沒有,給人感覺倒好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嚇到了,子彈在他轉頭的時候從臉頰上擦了過去,看似驚險一幕,但他並沒受多大的傷,救護車過來,醫生初步檢查了一下後,認定他隻是表皮受傷了,並沒大礙,給他檢查的醫生還連連驚歎的說他命大,但還是建議他到醫院做個頭部CT。
“我是省廳的。”當過來的警察在盤問中年男子的身份時,中年男子也亮出了證件,他的身份直接讓問話的警察愣住,而後那問話的警察也不做筆錄了,都是一個係統的兄弟,指不定還有什麼隱情呢,那名警察很是乾脆的將做筆錄的本子合上,同時將情況向賀一軍彙報。
賀一軍過來的時候不停的打量著對方,嘴上關心道,“兄弟,沒什麼大礙吧。”
“沒事,命大,子彈擦皮而過。”中年男子擠出一絲笑容,即便他再鎮定,剛經曆了這麼一件事,也不可能當成沒事一樣。
“沒事就好。”賀一軍點了點頭,隨即道,“大家都是一個係統的兄弟,我也就不問一些沒用的話了,你是當事人,我想先聽聽你的看法。”
“這事我也納悶著,我好端端的坐在車裡,對方走了過來,敲了敲車窗,我見他大晚上的戴個大墨鏡遮住大半邊臉,出於職業的警覺性,我隻是打開了車窗的一小個縫,沒想到對方就毫無征兆的拔槍射擊,要不是我本能的側了下臉,這子彈是不是會把我面部打穿就不好說了。”
中年男子說起這事還心有餘悸,但多年的警察生涯終歸是讓他比常人擁有更好的心理素質和麪對危機時的冷靜,此時此刻,中年男子就完全冷靜的回顧著當時的場景,“以我的觀察,對方把槍到開槍的動作都是一氣嗬成,絕對是個玩槍的老手。”
中年男子說到這裡,頗為氣憤的捶了下拳頭,“可惜我今晚沒帶槍,看到對方離去時,我沒敢追上去,擔心對方手上的槍。”
“你沒追上去是對的,抓人固然重要,但自身安全是第一位,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是最重要的。”賀一軍說道,“對了,你今晚來這裡是?”
“哦,我是打算來買點茶葉,我一個朋友推薦這家茶行不錯,家裡的茶葉用完了,所以今晚打算過來買一點,就借了朋友的車開過來。”中年男子指了指寫字樓一樓那家茶葉店面。
“那這事還真蹊蹺了。”賀一軍看了看中年男子,他並沒發現對方說這話時的表情有啥異樣,隻是問道,“你最近或者是以前辦案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我印象中是沒有啊。”中年男子尋思了一下,搖頭道,他剛才自己也仔細想了一下,作為一名警察,辦案的時候少不得碰到一些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的,有些有同夥的,在自己落網後也沒少放話威脅說同夥會報仇之類的狠話,但這種話擱給他們這些當警察的人來說並不會太在意,聽到的威脅多了去,平常也沒見真有誰敢上門報複。
當然,這種事並不是沒發生過,但中年男子自己是沒碰到過,回想他這段時間辦的案子,犯罪分子抓了不少,但也沒碰到敢撂下這種狠話的,以他個人的判斷,應該也不是跟他以往辦的案子有關係,所以中年男子也是困惑不已。
“看來隻能慢慢查了。”賀一軍皺了下眉頭,中年男子也沒提供太多有用的訊息,目前也隻能初步排除是仇殺報複之類的,但中年男子也是警察,又有誰敢如此膽大包天的對他開槍,還是選擇在這種鬨市區。
“也隻能如此了,回頭我們省廳可能也會介入調查,到時候還希望你們市局多多配合。”中年男子說道。
“那是當然,我們市局肯定會積極配合你們的。”賀一軍點頭。
旁邊,最先趕到的街道派出所民警正在和市局的刑偵技術專家一塊對現場進行詳細檢查,中年男子乘坐的那輛車子成了重點檢查的對象,有一名專家正在對比著兩邊玻璃的彈痕和玻璃窗上的彈孔。
賀一軍和中年男子站在一旁,也沒出聲打擾,專業鑒定需要專業人員,刑偵技術專家能從一些微不可察的細節中發現一些疑點,這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中年男子在現場呆了一會便離開,其所乘坐的車子被暫時留了下來,賀一軍也問清了中年男子的身份,省廳刑警總隊的一名普通乾警,叫張雨,並沒有擔任什麼職務,賀一軍暗道難怪他不認識對方,省廳刑警總隊的一些支隊大隊的領導他可是認識不少,但並不知道對方,敢情並沒擔任什麼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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