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我一直在醫院,你幫我把我抽屜最裡面盒子裡的東西拿去旅遊路上的那家中古店賣了,還有我那幾個包,這些東西我以後普通過日子也用不著,還是多換些現金拿手裡,現在經濟不好,又處處都要用錢。”
桑寧夏接過鑰匙:“好,我現在就去。”
安瀾見她剛下飛機就為自己東奔西跑,抱了抱她,“謝謝。”
桑寧夏:“我們之間哪裡用說這些。”
桑寧夏按照安瀾說的地址找過去,也順利找到了抽屜裡的珠寶。
這裡面不少桑寧夏都是見過的,都是以前客人送的,其中一條新的項鍊很是漂亮,看樣子應該是程峰送的。
桑寧夏找出安瀾的行李箱,將首飾和包一起放進去。
到中古店時,天已經徹底黑下來。
當年桑家家破時,桑寧夏就是來這家店賣掉了自己所有的奢侈品。
去盛宴會所上班後,因著她出眾的樣貌,也有男人送她些牌子貨。
她也帶安瀾一起來換過錢。
開了十σσψ幾年的老店,價格算是透明公道。
挨個估價後,有個小三十萬。
結算時看她賣的多,又是老顧客,老闆一起多添了一千五,湊了個整數27萬直接打入安瀾的賬戶。
桑寧夏察覺有人在看自己,順著視線望去,對上了周政南的目光。
周政南看著她剛賣出去的珠寶和包,輕歎一口氣:“缺錢怎麼不跟我說?你需要多少,我拿給你。”
桑寧夏:“不是我的東西,我幫朋友。”
周政南點了點頭,又問:“……他……對你好嗎?”
桑寧夏頓了頓,這個問題有些問倒她。
如果跟五年前比,裴謹辭對她就算不上好,但如果從金主這個角色來看,裴謹辭對她算不上是差。
所以她說:“……還可以。”
周政南把她遲疑的反應都看在眼裡,眼神心疼:“你在騙我。”
桑寧夏:“我還要給朋友送錢,下次再聊。”
她打算離開,卻被周政南擋住去路,“窮人乍富就沒有不想在昔日卑躬屈膝之人面前揚眉吐氣的,他怎麼會真心實意對你。”
周政南心痛道:“桑寧夏,如果我願意、心甘情願讓你玷汙我順遂的人生呢?”
他沒有任何自我的去祈求她的愛意,“我不在乎,我隻要你,可以嗎?”
許久,桑寧夏才開口,“何必呢。”
她說:“我們要是能開始,從五年前,就沒有裴謹辭什麼事情了。”
周政南疲憊、失落,“所以,還是不行。”
桑寧夏深吸一口氣:“對不起。”
她走出中古店,周政南沒有跟上來。
周政南從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懂事優秀,學習生活處處不用長輩操心。
桑寧夏一開始就知道他們不是一路人。
但周政南就是喜歡跟她玩,一起長大的情分,久而久之就成了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
桑寧夏從沒把青梅竹馬這帶著曖昧的詞彙放在眼裡,卻不知道周政南什麼時候上了心。
現在想來,周政南早些年對她的維護不是對朋友的態度,更像是……對女朋友的態度。
病房內,安若中途醒了一次,又沉沉睡去。
安瀾輕輕撫摸著妹妹的短髮,“所以你覺得自己當時不應該接受他太多的好意?可朋友之間,你幫幫我,我幫幫你本身也不存在什麼問題。”
桑寧夏:“隻是忽然覺得,當年的事情有些後知後覺,讓他產生了誤會。”
她真的很珍惜跟周政南之間的友情。
那是她年少歲月裡,少數感受到人與人之間善意的時候。
血脈相連的親人盼著你意外亡故,可有個朋友卻願意跟你互幫互助,那份情誼,很貴重。
翌日清晨,桑寧夏來給安瀾送早餐,還有安若能食用的流食。
“桑姐姐。”安若虛弱的喊她,臉上卻帶著甜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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