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安瀾來敲門,低眉順目:“程少,蘇小姐已經掛上吊針了,她身體並無大礙。”
程峰眸光抬了抬,“去車上等我。”
安瀾什麼都沒問,也沒資格問:“好。”
病房內的蘇晚晚接到裴謹辭指令,讓她今晚不要給程峰找安瀾機會後,第一時間就打電話聯絡了程峰,撒嬌:“程少,病房裡就人家一個人……”
車上的程峰手指徐徐摩挲著安瀾漂亮的鎖骨,看著她抗拒、警惕卻不敢不配合他撫摸的模樣,像是逗弄小寵物:“護工會照顧你。”
蘇晚晚:“可是人家更想要程少陪嘛。”
程峰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在安瀾脖頸下滑,眼神晦暗:“把裡面的衣服脫乾淨。”
他要試試術後成果。
這次,沒給她找理由的機會。
安瀾身體在抖。
她太緊張。
她自己如何不要緊,卻不想因此連累桑寧夏。
在程峰把手指要探進來,安瀾下意識的就按住他的手,神情懇切,“程少我,我不太舒服。”
程峰眼眸掀起,嘲弄而不悅:“鬆手。”
安瀾哀求:“對不起程少,我……蘇小姐病了,不如你回去看看她?”
程峰眸光晦暗:“讓我去找其他女人?”
安瀾神經太過緊繃,以至於她忽略了在盛宴所學,按情況給男人提供情緒價值的事情。
如果她足夠冷靜,此刻一定會撒著嬌嬌嗔著,跟他調情,展現著自己對於他身邊女人的嫉妒。
她該配合滿足他,與他吃醋玩情調,把事情糊弄過去。
可她沒有及時把握住這次機會。
以至於在程峰指尖沒有觸碰本該有的觸感,變了臉色時,她渾身抖的像骰子:“對,對不起。”
這一瞬間她所有的怪異都找到了理由。
她在對他陽奉陰違,此刻東窗事發才知道害怕!
程峰神情陰沉,手指捏著她的臉頰,逼她與自己對視:“你沒做手術?那醫生卻彙報手術很成功,你拿什麼賄賂的她,嗯?”
他想要弄清楚這其中細節隻要一通電話,就能調到當天手術前的所有監控。
安瀾明白她這樣會連累到桑寧夏,她大腦一片空白,陡然就跪倒在他腳邊,“程少我……我懷孕了。”
程峰垂眸睨著她,“你說什麼?”
安瀾不敢抬頭看他,聲音裡夾雜著恐懼:“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真的,真的有做防護措施,我每次都有做防護措施。”
她把手按在男人翹著二郎腿的褲管,哽咽道:“醫生說,醫生說我如果打掉這一胎,以後就可能再,再也懷不上了,我保證,我保證我不會拿這個孩子貪圖程家的任何家產,我,我求你……”
程峰忽然就明白她在醫院走廊哭什麼,是她認為他要踹她的肚子。
“什麼時候懷上的?”他語意不詳的問道。
安瀾:“一個月。”
程峰略一點頭,波瀾不驚的命令:“打掉吧。”
平淡冷漠的好像是在說:這一道菜我不喜歡,倒掉吧。
安瀾淚眼婆娑,不斷搖頭。
她不想打掉這個孩子。
可──
程峰清晰明瞭的告訴她:“安瀾,孩子從哪個肚子裡出來,我是挑的。”
以她的身份,弄出孩子,傳出去那就是他程峰的笑話。
他們這種人,在下一代的選擇上向來謹慎。
安瀾哀求:“我不會,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是你的孩子,等孩子出生我也會保守這個秘密。”
她眼巴巴的懇求著,一瞬不瞬的望著掌握生殺大權的他,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早已經淚流滿面。
程峰看著她緊張哭紅的臉,良久沒有說話。
這也讓安瀾察覺到一絲絲希望,“我可以簽署檔案,我知道程家不是我這種人能高攀的,這個孩子一定不會跟程家沾染上關係,求您,求您,看在……看在我伺候您一場的份上,讓我帶著這個孩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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