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桑雅跟安瀾結束通話,一回頭就對上邵彥錫沉冷深邃的眸子,她頓了頓,“你在偷聽我電話?”
邵彥錫沒有理會她的質問,靠坐在沙發上:“既然你都分析好了,那你就再分析分析,我若是敗了,你會是什麼下場?”
季桑雅沉默。
邵彥錫接過傭人遞上來的茶水,提醒她:“你拒絕過他、動手打過他、還幾次忤逆他……而他是個很記仇的人。”
季桑雅捏了捏手指,“哥哥你那麼聰明,怎麼會輸呢。”
邵彥錫似笑非笑的打量她:“我沒背景,沒家族,按照概率學計算,輸的可能性,很大。”
季桑雅抿唇,這點她一早也想到了。
程家那是幾代人累積出來的財富地位,且不說程家已經逝去的程老爺子,程峰那個下任特首的大哥,還有那位冠軍大嫂的影響力,就單單說程峰在生意場上的成就,就不是邵彥錫這個毫無根基的商業新貴能輕易撼動的。
什麼是新貴,就是往日不貴,就是沒有根基。
程家牽一髮而動全身,三代人累積出來的富貴,邵彥錫再天賦異稟,十年之內,也很難站到跟他們並肩的位置。
“你不會輸。”季桑雅緩緩抬起頭。
邵彥錫笑了笑:“是麼。”
季桑雅:“因為你根本沒有想跟程家鬨翻,你隻是想要建立自己的商業帝國,你要做的是讓程家放開對你的掌控,你為了保持雙方的臉面寧願適當的割地賠款,而程家在權衡是多一個宿敵還是多一個盟友間,勢必要有所傾向。”
隻看,他們雙方最終的博弈。
商場之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不會有永遠的敵人。
撕得的再難看,也能輕易翻篇。
面上再和諧的朋友,也會在下一瞬因為利益相左分崩離析。
邵彥錫不動聲色抿茶:“割地賠款,不是輸?”
季桑雅:“你們做生意,看的是長遠收益。”
邵彥錫掀起眼眸,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季桑雅坐在他身側,邵彥錫手背輕蹭她的臉頰,似是遺憾道:“你這麼聰明,把你送到程峰身邊,才是最佳選擇。”
季桑雅看著他:“所以,你是承諾了安瀾什麼,讓她為你吹枕邊風做你的耳報神?”
邵彥錫眸色深了深,“想知道?”
季桑雅知道他不會說,握住他的胳膊:“你别算計她,她活的已經很辛苦。”
見他不說話,季桑雅低聲:“哥哥……”
纏綿至極的稱呼,從她嘴裡吐出一如五年前不摻雜任何愛意癡纏,不是玩弄戲謔,就是有求於他。
邵彥錫眼底是沉寂下去的怒色,他眼神極冷:“你憑什麼認為,以你情人的身份,我會事事應你?”
“季桑雅,床上會來事的女人,你以為我現在會缺?”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她的臉,“你,沒什麼不同。”
季桑雅怔怔的望著他。
邵彥錫沉眸:“收起你可憐巴巴的樣子。”
她以為賣可憐,他就會什麼都應她!
季桑雅帶著感冒的鼻音:“……我沒可憐巴巴。”
她就是多看了他兩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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