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夏不同意,護食:“我都吃過了,你吃你自己的。”
裴謹辭冷笑一聲:“你也知道自己做的難吃?”
桑寧夏梗著脖子跟他犟,“怎麼難吃了?你請的廚師都誇我有天賦。”
廚師:“……”
“我幫了你,你就用食物投毒來報答我?”裴謹辭沉眸。
白眼狼。
桑寧夏抿唇,“……我把早餐分你一半。”
給他換,絕不可能。
小裴依被叫下來吃飯,看到擺盤精緻的牛排沒人吃,她伸著小手拿叉子插了半顆聖女果咬著吃。
裴謹辭看到了,沒有阻止,因為那聖女果就是個擺盤裝飾的作用,不用桑寧夏額外加工。
桑寧夏期待的看著小裴依:“好……”
“哇——”
咀嚼兩下的小裴依,咧著嘴“哇”的一聲哭起來。
小丫頭把嘴裡的東西吐到餐巾紙上後,依舊委屈的不行,晶瑩的淚珠子掛在長長的睫毛上。
她抽抽搭搭的問裴謹辭:“爸爸,為什麼有那麼難吃的聖女果?”
裴謹辭幽幽的瞥了眼給小裴依遞水漱口的桑寧夏:“是啊,也算是本事。”
天賦異稟的本事。
桑寧夏:“……”
有了前車之鑒,小裴依吃早餐的時候,每吃一口前都要問上一句:“爸爸這個可以吃嗎?”
裴謹辭摸摸小丫頭的腦袋:“在家裡除了桑寧夏做的飯不能吃,其他都可以吃。”
桑寧夏:“……”
餐後裴謹辭準備去上班,讓桑寧夏送他到門口。
桑寧夏下意識仰頭去看了眼落地窗外毒辣的太陽,短暫的糾結猶豫後,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你那個朋友,送走了?”他問。
桑寧夏回答的聲音輕快:“走了。”
裴謹辭睨了她一眼,淡聲:“她就這麼離開,好的結果是程峰沒兩天把她忘了,壞的結果……”
桑寧夏眼皮一跳:“壞的結果什麼?天大地大,難道他還能為了一個情人挖地三尺?”
桑寧夏不信。
對於程峰這種遊戲人間,流連花叢的浪子而言,任何女人不過都是償一個新鮮,換女人比換衣服都勤的渣男,怎麼會為了一個情人大動乾戈。
裴謹辭一定是在恐嚇她。
裴謹辭沒再說什麼,走至車前,長腿站定,看著她。
桑寧夏跟他大眼瞪小眼,“嗯?”
裴謹辭劍眉微凝,“送到門前,整理衣服、領帶,是……情人的本分。”
桑寧夏將手撐在頭頂,仰頭看他,抿唇:“這個本分不能在客廳都進行完嗎?一定要在别墅門口嗎?”
好曬。
裴謹辭淡聲:“節省步驟?”
桑寧夏:“嗯。”
裴謹辭:“如此,跟情人睡,也可以節省掉前面的步驟。”
桑寧夏:“禽、獸。”
裴謹辭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照做。”
桑寧夏抿抿唇,踮著腳尖給他整理領帶,整理襯衫。
不等他再開口,桑寧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一整套,辭爺滿意嗎?”
裴謹辭寡淡蹭掉她印在自己側臉上的口紅印,“收起你宣示主權的心思,做情人就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桑寧夏皺眉:“你們生意人都那麼喜歡聯想嗎?”
她哪裡有宣示主權的意思?
裴謹辭指腹徐徐磨搓著從臉上蹭掉的口紅。
等他上車後,桑寧夏慢慢反應過來,所以……一整套流程,不包括親他?
桑寧夏抬手蹭了蹭挺翹的鼻尖,覺得應該就是這樣。
她轉身要回别墅,抬眼卻看到不遠處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周政南。
他神情悲慼而痛苦,在察覺她的視線望過來時,又化為一片平靜,溫和對她微笑。
桑寧夏頓了頓,不知道他來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
“進去坐坐嗎?”她問。
周政南看著她身後的别墅,嘴角在笑,笑意卻並不達眼底:“不了,就是順道來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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