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柳馥蘭立刻命人將沈嘉沫從棺中抬出,帶到她的房內等待著大夫,而沈嘉沫看到她棺旁的另一副黑棺時,乾澀的眼眸不由得濕了。
她躺在床上,一手無力虛虛握住柳馥蘭的手,聲音低啞:“嫂子,對不起,我沒……保護好爹……”
她眼睜睜的看著爹死在面前,而她卻活了下來,雖然得勝歸來,但心中總有著一絲自責。
柳馥蘭卻搖搖頭,兩手輕輕搓著她的手,想給她一絲溫暖:“别說這種話,你活著便好,爹……爹一定也希望你活著。”
雖然這麼安慰著她,柳馥蘭自己也不由得低頭落淚。
沈嘉沫眼淚緩緩從眼角流出,看著床簾無聲的哭著,左臂的疼痛感越來越強烈,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在北疆回來時大夫隻是將她的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如今怕是開始潰爛了。
天色漸晚,大夫匆匆趕來,先把了脈再將沈嘉沫的傷口處理了一番。
沈嘉沫雖然喝了麻沸散,但看著大夫一刀刀剃下那細碎的爛肉,還是忍不住一震惡寒。
大夫將傷口包紮好後,淨了手抹去頭上的汗才鬆了口氣。
“大夫,怎麼樣了?”柳馥蘭急切的問道,她雖然不明白沈嘉沫為何突然死而複生,但她比較擔心的是她的傷勢。
大夫看著沈嘉沫的斷臂,蹙眉道:“將軍傷口的餘毒已剔除,體內之毒服幾劑藥便可解,近幾日也需靜養。”
“毒?”沈嘉沫睜著迷濛的雙眼,她對於自己中毒的是似乎很疑惑。
大夫扶了下鬍鬚道:“此毒為‘失魂草’,多生於北疆邊境,恐是將軍殺敵時被敵軍塗有毒藥的武器所傷,所以才昏迷不醒。”
沈嘉沫閉著眼,重重的喘了口氣,如果她再晚一天醒來,恐怕也會被困在棺中至死了,與其那樣,還真不如戰死沙場。
“大夫,多謝了。”柳馥蘭看著大夫,一臉感激。
大夫連忙躬身,語氣滿是敬意:“不敢不敢,程家乃忠將,老夫自當儘綿薄之力。”
送走大夫後,沈嘉沫帶著滿臉的倦意,看向身旁的柳馥蘭。
她囁嚅著,緩緩問道:“嫂子,阿循……他知道我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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