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鄒陽稱兄道弟的那個哥們仗著其哥哥的關係,平常也是囂張得很,鄒陽以前沒少跟這種人混,倒是知道怎麼和這類人打交道,和對方愣是處得不錯。
這不,今晚鄒陽又和對方在酒吧玩,而對方中途離開了一趟,說是其大哥也在酒吧,要去其大哥包廂溜達一圈。
鄒陽聽了自然也不以為意,沒想到對方回來後,突然就神秘兮兮的對他說,今晚望山會有大事發生,鄒陽瞭解對方那愛炫耀和大嘴巴的性格,也就一臉驚奇的配合著問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這時候,對方就說了,“小陽,知道嗎,有人要將以前望山市的一個大領導給辦了。”對方說著,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鄒陽見狀,當對方是在吹牛,因為對方沒少乾這事,也就笑問,“真的假的?”
對方答了,“廢話,當然是真的,剛剛有人給我哥打電話的,讓我哥親自出手,將那人給辦了,好像叫黃什麼來著,說是以前望山最大的官。”
對方這一說,著實把鄒陽嚇了一跳,以前望山最大的官不就是他表叔黃海川嗎?但轉念一想,表叔早都不在望山了,鄒陽立刻就認定對方在吹牛皮,笑著搖頭說不信。
對方急了,就說,“小陽,你還别不信,這事是絕密,我哥愣是警告我别亂說了,不然親自就辦了我,反正那姓黃的什麼來著,對,叫黃海川,這廝得罪狠人了,有人要他的命,我哥現在就要趕往中雅山公園,聽說對方好像在那。”
對方這次的話讓鄒陽真的嚇到了,依他對對方的瞭解,這恐怕十有八九是真的了,這讓鄒陽急得趕緊找了個藉口說要上廁所,急匆匆跑去給黃海川報信。
而此刻,當鄒陽說出中雅山公園時,黃海川的臉色終於變色,“小陽,你在哪聽到的訊息?”
“我在酒吧從一個平常處得還不錯的哥們那聽來的,對了,是他大哥說的,他大哥據說是給望山市裡一個最有錢的老闆在做事。”
“望山市最有錢的老闆?”黃海川一愣,“是錢新來嗎?”
“對對,就是錢新來。”鄒陽忙不迭的點頭。
“你確定對方說的是要我的命?”黃海川有點不信,錢新來的膽子再大,黃海川也不敢相信對方真的敢做出這種事。
“真的,我那朋友他哥們手上聽說是沾過人命的狠人,他現在就往中雅山公園那邊去了。”
黃海川聽著鄒陽的話,腦袋裡的第一反應依然還是覺得不可能,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黃海川才猛然回過神來,“小陽,你說的我知道了,你現在别再呆酒吧裡,馬上離開,直接打車去南州,找常勝軍,就說我讓你暫時去他那裡。”
黃海川說完,掛掉了電話,他這麼安排,並不是鄒陽真的會出什麼事,而是出於保險起見,
因為在剛剛的刹那,黃海川陡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錢新來是怎麼知道他回來望山的?還有,從鄒陽的電話裡,大概能得到這樣一些推測,那個要他命的人,是差不多這會才接到電話後往中雅山公園這邊趕來,從這裡能得到兩個十分關鍵的資訊,如果對方是受錢新來指使,那說明錢新來這個決定也就是在這短短的十多分鐘左右的時間裡做出的,而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對方竟然知道他在中雅山公園!
黃海川想到這時,從頭到尾都在冒著寒氣,晚上和申則良在公園裡碰面,就他和申則良兩個當事人知道,哦,對了,再加上開車送申則良的司機,還有此刻一直在他身旁的林玉瑜。
而申則良是在十多分鐘前離開的,也就說,可能就在十多分鐘前,錢新來知道了什麼訊息,讓他在短暫的思考後做出這樣瘋狂的決定,竟敢直接要他的命。
黃海川不知道這裡頭具體發生了什麼,他心裡隱有推測,但那種可能讓他從骨子裡都感到陣陣發冷,甚至讓他不敢往下深想。
“黃書記,怎麼了?”林玉瑜注意到黃海川的反常,奇怪的問道。
林玉瑜的聲音將黃海川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來,轉頭看了看身旁的林玉瑜,黃海川一怔,如果對方要他的命,那麼,此刻身旁的林玉瑜是不是也在對方要殺的名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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