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川冷笑,站起來圍著張鋒轉了幾圈,也不說話,隻是冷冷看著張鋒,這種無聲的方式,更是給張鋒增加了巨大的心理壓力,額頭冷汗冒了出來,張鋒不自然的笑著,“黃司長,您别轉,我被您繞得頭有點暈。”
“是嘛。”黃海川原地站住,瞥了張鋒一眼,道,“張鋒,我的耐心有限,我說的話,你自個知道是什麼意思,你要是繼續這個態度,難保你今晚就要吃點苦了,我這個人雖然不喜歡暴力,也不會對你怎麼樣,但你欠了别人上千萬的高利貸,那些人可就不是像我這麼好說話的了,你到時候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就連哭都來不及了。”
黃海川的威脅讓張鋒眼神裡閃過一絲驚慌,驚恐的看著黃海川,張鋒在短暫的沉默後,歇斯底裡的吼道,“黃司長,你這樣做是犯法的,你這是勾結高利貸的人陷害我,我……我要去告你,你這是在陷害我。”
“嘖,我是誠心的想跟你好好溝通,你這麼做,是非要逼我嗎。”黃海川眉頭皺了起來,“張鋒,最後給你個機會,如果你乖乖配合,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至於你賭博欠下的高利貸,我可以儘力幫你免了,我相信他們會給我這個面子,言儘於此,我的誠意你都看到了,選擇權在你手上,希望你不要自己找苦頭吃。”
“黃司長,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那天晚上我和妹妹好心把你送到酒店,我又是鞍前馬後的去給你買醒酒藥,我妹妹在房間陪你,還被你強暴了,事後她自個吞下這個苦果,也沒去告你,好處都全讓你占了,你反而是來懷疑我們居心不良了,黃司長,難道這就是您對待朋友的態度?您這樣會讓人寒心的。”不得不說,張鋒嘴巴上還是有點功夫的,到了此刻,心裡雖然被恐懼充斥著,張鋒依然能夠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黃海川‘哎’的一聲,歎了口氣,敬酒不吃吃罰酒,他的耐心算是被張鋒消磨透了,盯著張鋒片刻,黃海川看了看時間,“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如果你還是這個態度,那我隻好讓别人來跟你交流了。”
“黃司長……”
“一、二、三……”黃海川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張鋒的話,看著手上的腕錶,直接數起了時間,那一下一下報數的時間,聽得張鋒心臟一跳一跳的。
“看來你是覺得我太好說話了。”一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黃海川最後留下了這句話,轉身就走出了房間,後面則是傳來了張鋒的聲音,‘黃司長,您這是在陷害我,冤枉好人…’,聲音在黃海川耳旁迴盪著,黃海川沒有理會,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門外,就陳中偉一人站著,幾個手下的混混被他打發到前面的包廂去玩了,陳中偉很是老實的充當著門神,守在門口,也沒豎起耳朵去偷聽什麼,黃海川出來的時候,看到陳中偉的表現,也是滿意的點頭,朝陳中偉招了招手,“中偉,你過來一下。”
讓陳中偉耳朵附了過來,黃海川低聲跟陳中偉說著話,也不知道黃海川說了什麼,隻見陳中偉眼裡先是驚訝,繼而像是立軍令狀一樣拍著胸脯,“黃司長,您放心,這事就交給我了,他孃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算計到黃司長您頭上。”
“不要做的太過,隻要他老實配合就行,别真的把人整殘了。”黃海川看了陳中偉一眼,有點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黃司長,您放心吧,我知道輕重的。”陳中偉笑眯眯的應著,整人這種事,就是他的拿手好戲,隻要陳中偉手上確實有黃海川要的東西,他就不信對方不吐出來。
陳中偉安排了旁邊一個小包廂給黃海川休息,等著結果,黃海川並沒立刻進去,而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將門推開了一個小縫,房間裡,是陳中偉剛才招呼著幾個小弟進去了,不多時,房間裡就先傳來了幾聲慘叫,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張鋒有意裝可憐叫給黃海川聽,這聲音格外的大。
黃海川眉頭微蹙,他終究是不推崇用暴力手段解決問題,說張鋒和張馨兄妹倆設局給他跳,又是拍下了視頻,這些其實都沒百分百的證據,隻是他根據一些可疑的蛛絲馬跡預先假設了這個事實而已,但張鋒剛才的表現顯然也是很不正常,這也更加證實了黃海川的猜測,儘管不想用這種暴力手段,但黃海川也不得不用上,若是好好跟張鋒講,對方怕是也不會承認什麼,還以為他這人好對付呢。
“希望沒冤枉人吧。”聽著包廂裡傳來的聲音,黃海川隻能無奈的安慰著自己,他預先假設的事實要是真沒存在,那還真的是無端端的把張鋒折磨一頓了,而且正如張鋒所說,他妹妹的便宜還被他占了,他反過來這麼做,還真的說不過去。
聽著包廂裡傳來的聲音有些煩躁,黃海川索性進了陳中偉給他安排的隔壁小包廂裡,門一關上,什麼聲音都沒了,夜總會的包廂,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看了下時間,已經10點多了,黃海川拿起手機給妻子邱淑涵打了個電話過去,邱淑涵在西南某省的山區來著,黃海川沒事的時候,也免不了給妻子打個關心的電話。
短暫的十分鐘過去,黃海川已經結束了通話,才又隔了一會,陳中偉就進來了,臉上帶著得意的神情,“黃司長,招了,那小子招了,他說有。”
“東西在哪裡?”黃海川豁然起身,雙眼冒著精光,緊緊的盯著陳中偉,事實證明,他沒冤枉對方。
“他說在他妹妹住的地方,要過去拿。”陳中偉說道。
“那就跟他過去。”黃海川堅決的說道,有就好,就怕沒有,不管在哪裡,黃海川都要親自跑一趟,將東西拿到手上才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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